“嗯?”
“做个关于你梦。”江辞月强装镇定,“对你……有点过分,所以怕你生气。”
“这就是日有所思,夜有所梦,你白天想得太用力。”段折锋慢悠悠地说,“既然只是梦境,那就不用当真。你也不必介怀,就当原谅你。”
他没有继续问下去,江辞月顿时松口气:“嗯。”
但紧接着,段折锋又笑笑,戏谑道:“你在自己梦里,想对做什都可以,会原谅你。不过作为交换,也会在梦里同样地对你,你不准反抗。”
江辞月拿起岸边外衣,问:“你怎过来?”
段折锋道:“你半夜突然失踪,就是偷偷来这里沐浴?”
江辞月支支吾吾:“……突然有点不舒服。”
段折锋说:“你应该和说声,否则当然会担心。”
——担心啊……这是被人牵挂着感觉吗?
江辞月仅穿着中衣,正在溪流中打坐冥想。
春日夜间,寒意尚未减退,冰凉溪水和缓地冲刷过他下半身,令他心绪平静。
几个大周天过后,心中燥热已经平复下来,江辞月却忽然听到岸边树林中有声音。
“谁在那里?”他回过头。
“是。”段折锋站在岸边,并没有掩饰自己脚步声。
话音刚落,江辞月双目微微睁大,耳根猝不及防地红透:“你……”
“嗯,很坏。”段折锋低低地笑起来,“睚眦必报,江辞月,会比你过分得多。”
光看他这样笑容,江辞月就觉得自己脑子里已经片乱麻,什也不知道。
两人回到营地时候,容雩正在战战兢兢地守着篝火。
狐狸滴溜溜眼睛,在黑暗中也能清晰地看到:江辞月神情虽然淡定,但是耳朵红
江辞月想象着段折锋艰难摸索着来找自己场景,而自己还在想方设法地隐瞒实情,顿时感到无地自容,羞愧地说:“对不起。”
段折锋略挑眉,问:“你做什对不起事,突然道歉?”
“……”江辞月心虚不已,“不想说。”
段折锋叹口气:“也罢。本以为们两个并肩作战,也算是无话不谈朋友,没想到——”
“不是。”江辞月忙道,“……”
看见是他瞬间,江辞月突然感到阵心虚,很想找个什地方躲起来——但还好,段折锋应该看不到他脸红不像样。
江辞月衣衫湿透,长发婉转贴在后背上。他佯装镇定地站起身,淌着溪水走向岸边,边走着,边运使法力。
雪白水雾自他身上缭绕,然后消散。
他像个趁着月夜偷溜上岸鲛人,还毫无自知地红着脸,心虚地偷看段折锋两眼。
段折锋不做声,江辞月就以为他什也看不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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