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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4章 绘桃源(3)(2 / 4)

突然,有个小女孩问:“为什吃人不对?牛也会吃肉呀。”

江辞月顿下,道:“因为人有慈悲之心,这是人和野兽最大区别。”

“可是不吃肉好容易饿啊……饿,插不动秧。”女孩说。

人群中有短暂

戴上面具,就没有人能看见自己将要吃掉人,他脸和表情。

戴上面具,就不知道周围起在吃人,究竟是不是人。

也许,坐在自己旁边、津津有味地咀嚼着那块肉不是人,而是桃花林里妖怪,切都是他在作祟。

戴上面具,也就心安理得。

江辞月缓缓摘下脸上白鹤面具。

他们害怕桃花林里妖怪,每隔十年就要出现次,吃掉更多东西;

他们还害怕,人在长期没有吃肉之后,村中小孩越来越矮小、骨头越来越脆弱,好几次摔跤就没个孩子——他们认为这是“鬼神”诅咒,鬼神在将他们变得越来越虚弱。

所以他们需要祀鬼节。

祀鬼节最初不叫“祀鬼”,叫“饲鬼”。

每当新饥荒可能要出现时,他们就投票选出个“该死”老人,然后将他完整地吃掉。

是天涯海角,所以……

也许眼前白衣仙人并不是真正仙人。

因为创世天神明明能够画那动物,他却不能。

所以,他不是天神,也不是大家认识村民,他只是桃花林里生出人——他是先前那些被杀鸟兽转世后变成妖怪!

妖怪要骗人离开桃源村,是不是想报复他们、吃掉他们?

莫大悲悯之情使他深深叹息。

他明白桃源村中信仰和苦衷,但他没有办法原谅这些人。

他扫视着所有面具、所有面具下人,对他们说:“你们皆有罪,你们不能再错下去。”

所有村民都用愕然眼神看他,就好像看到个特立独行怪人。

江辞月道:“就算再艰难时候,吃人亦是极大罪业。祀鬼节必须停止——”

可是这个过程,令人痛苦,令人良心难安,令人辗转反侧、夜夜难寐,很多人都做起彻夜噩梦。

不那痛苦,不知是谁先戴起面具,也不知是谁先传唱起远古神话。

投票渐渐变成神选仪式,变成无差别抽签,变成所有人起毫无负罪感地杀人。

猫头鹰面具、麻雀面具、鼹鼠面具、狐狸面具……

戴上面具,就没有人能看见自己脸和表情。

戴猫头鹰面具长老,在那时还是个小孩。

如今桃源村里,他就是最后个见证过那场大饥荒人,也是现存唯参与过第次祀鬼节人。

人们太害怕

他们害怕新饥荒会出现;

他们害怕无法劳动多老人会吃光粮食;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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