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折锋立在火光中,不再掩饰,深沉如渊双目中如有赤金游龙,紧盯着他猎物。
他开着轻松玩笑:“小师兄,师尊不同意们在起,很不开心,结果不小心把他杀。你看,是不是很适合做个大魔头?”
江辞月紧皱着眉头,微红着眼眶,站在那里定定地看着段折锋,声音低沉地说:“师弟!他们说你弑杀师尊,推倒天柱,造成灾难之后逃离宗门……可不信,不相信你会无缘无故地做这些事,你告诉,到底发生什?”
段折锋说:“杀玄微真君,毁天柱,这是事实,不会作什辩解。至于原因——半是为你,半是为天下,你信?”
江辞月喉头鼓
罗刹隐恭敬道:“是,尊上。”
段折锋眼中金轮闪而过,回首看向灵犀宗,缓缓道:“这次,玄微真君灵力,已全数带走。等回归北域,闭关个年半载,实力或可恢复三成。届时,会领走丛影,带他先去不周山——这次,先将不周天柱捣毁,还有件东西要向那头老龙索取。”
罗刹隐听后颇为激动,道:“如此三年之内,可破西极和西北两大天柱,魔域壮大在即!尊上运筹帷幄,属下拜服!”
他再抬起头,却见段折锋遥望着火光冲天灵犀山,久久没有回过身来。
仔细看,他才明白原委——
数月之前,他们从鉴心桥上上山,从此迈入仙途。
数月之后,段折锋依然从鉴心桥离开灵犀宗,只是身后已然烈火滔天,万物涂炭。
离开时,他在桥上等等,果然见到“心魔”——
鉴心桥上幻象,却已经不是当年灵犀剑宗,而是十多岁江辞月,他眼眶微红地看着段折锋:“师弟,们为什会重蹈覆辙?你不该……”
段折锋笑笑,这次却没有与幻象对话。
只见鉴心桥上,真正江辞月蹈云踏火,寻着小师弟来……
罗刹隐十分明白魔尊和剑宗之间没有第三个人能插得上手,于是悄无声息地后退,隐没在四周阴影之中。
血色火光弥漫,今生景象彷如前世,令人几乎分不清今夕何夕。
然而江辞月神色却和前世不同。
他上前步,追着段折锋过来,问他:“师弟,你要去哪里?!”
已经拥有过真实小师兄,又怎会沉溺于个虚假幻象?
段折锋离开鉴心桥,只见眼前已停具座驾,以榉木枝干为轿辇,以织火狻猊为坐骑,其上已经等着名魔君分身。
——罗刹隐大笑道:“恭喜尊上再破灵犀宗。属下亲自来,北域八十三城等候尊上莅临!”
“嗯。”
段折锋说:“灵犀天柱已毁,仙道之人不日就能察觉计划,这次还需加快进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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