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如果真能忘记,就不会留着那只布老虎。”段折锋调侃他道,“难不成金丹真人还喜欢玩这个?”
江辞月愕,有些心虚地问:“你怎会知道?”
他藏在书桌下那只布老虎,是当年唯从黎国带走东西,这些年来再如何修道清净,也不曾丢弃过。
段折锋说:“江辞月,比你想象中更解你。”
江辞月
江辞月先是愕,接着耳尖红,再接着脸颊也气得微微涨红:“和你说这多,你就听见这个?!”
“饮食男女人之大欲也。”段折锋脸理所当然,“又不是灭情绝欲那等魔头。”
江辞月再次说不过他,但总还是觉得不对劲:“还是聊点正事吧。”
“也对。”段折锋沉吟片刻,“江辞月,觉得这是个你穿裙子好机会。”
“……”
直到怀月公主六岁时,属于男孩特征渐渐难以掩盖,知悉这个秘密宫人也多几个,当年知情人中也有离开宫闱,但多数仍然留在宫中。
欺君之罪后患无穷,皇后不得不另谋出路。
她用药伪造怀月公主自小体弱假象,然后在六岁那年请来瑶池仙宫里真人,称是公主福薄、不能承受皇家天子之气,必须要远离皇宫、潜心修道才能活下来。
唯爱女被迫修道,皇帝万般不舍,可惜徒唤奈何。
“小公主”自此被仙人带走,更改名字,斩断尘缘,再不会回到黎国宫廷之中。
江辞月怒视他,咬牙:“说聊点‘正事’。”
段折锋笑道:“你听说,江辞月,如今们在黎国非亲非故,又必须得隐瞒身份,不当心还要被当做鬼王给通缉,正是急需个假身份时候。而你‘公主’身份正能作为掩护,第、半真半假,至少可以瞒得过去;第二,接近皇宫,也可调查真相,顺带保护你那个皇帝胞兄。你觉得如何?”
江辞月手指松开,接着陷入沉思:“但离开已久,在黎国看来,怀月公主早已对外宣称早夭。”
“只要黎王相信就可以。他应该是当年知情人,知道妹妹只是被带走修道。”段折锋说服他道,“看今日那个小妖模样,你和黎王长得至少有七八成想象,估计你露面,黎王就能知道是怎回事。”
“已斩断尘缘……”江辞月低声道,“不该再和凡人相认。”
十数年过后,帝、后先后驾崩,当年太子江虔登基,而那名玉雪可爱小公主也早已被遗忘在尘封画像中。
“……大抵就是这样。”江辞月叹口气,“应该也曾和你说过两句,左右都已经是过去之事,也没记得太多。”
段折锋:“想看。”
江辞月:“什?”
段折锋诚恳道:“想看小公主穿裙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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