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为什襄助段折锋,为什要参与灭世之举?”江辞月淡淡道,“你是天生天魔,对人类殊无恨意。”
罗刹隐笑笑,鲨齿凛冽间吐出漠然无畏话语:“理由,正是你们人族才需要东西。等妖魔想吃人就吃,想灭世就灭,如果你定要问为什——那就是可以这做。倒是你们,道貌岸然,吃肉都要找千万个原因,不嫌累得慌?”
江辞月默然片刻,说:“此正是人区分于畜生之道。”
罗刹隐又说:“人族自己搞这套就罢,竟然还狗胆管到们妖魔头上,说要诛灭们?哈哈哈哈,滑天下之大稽!尊上乃是凡胎天魔,正是看破你们这等虚伪行径,他能让这世间回到理所当然时候,届时什妖、什魔、什人,想做什就做什,何等自在!哈哈哈哈,想杀人就杀,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——”
声音突然停。
他便知道,建木天柱也支撑不住。
“……连紫炀帝君他们,连那多仙长也拦不住吗?”
纸人站在原地,也不再逃,只是心如死灰,呆呆地想道:罢,想必这真就是世界末日,那无赦魔尊应该就是天道灭亡命定之人,否则又哪来如此伟力,如此智计……
想到这里,他索性原地坐下,最后看眼天边。
只可惜,连日月都已经不存。
你,不要来招惹于。”
“尊上说过。”罗刹隐收回笑容,“但若能听话,就不是魔。”
说罢,他须发怒张,上面缀着无尽冤魂齐齐发出凄厉叫喊!
江辞月也不姑息此魔,念头转之间,眉心剑影——生剑无欺凛然而出!
趁着两人斗法之时,地上纸人连忙钻出来,连滚带爬地离开原地。
罗刹隐气息已绝,只剩下双怒目圆瞪着,充满恶意地瞪着江辞月,却仍旧没有仇恨。
江辞月深深叹息声,转身离去
不知过多久,远方声音间歇中。
生剑无欺已经将罗刹隐压制在地,须发与白骨透露零落地,彰显着先前场战斗酷烈。
罗刹隐咳口魔血,说:“哈,输。”
江辞月在他眼前落地,白衣翩然如举,低头问他:“为什?”
“什为什?”
他虽然没有冷汗,但也脊背发寒,知道自己是被罗刹隐故意放出来,只怕就是来找江辞月踪迹!
而江辞月这连日来所救百姓,想必就在不远处,或者就干脆在他身后山海绘卷里!
自知是犯大错,纸人现在又想回去紫炀帝君处汇报情况。
然而抬头看,他再次骇然失色。
只见来处黑云弥漫,茫茫远处有道金光乍现,俄而建木天柱浮现,天地间都是刺耳嗡鸣之声——宛如天道示警,又如世界哀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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