空置
大半年
房子比想象中更可怕。
四处灰尘满布，唯
个受到保护地方是个高大玻璃展示柜，柜子上覆盖着层落满灰布。方默在获得允许后捂着鼻子把布拉开，接着立刻被眼前画面惊到。
数量惊人，精美绝伦，不堪入目。
许熙然表情扭捏和得意各占半。
“
多年收藏，很多都是绝版，”他为方默介绍，“还有些没拆封在那边柜子里。”
“你好不容易来家，还不肯跟睡起，”他又试图扯开话题，“当然不开心。”
许熙然哭笑不得：“至少过几天再说嘛。”
他跟方默不样。这是方默自己家，呆着身心都放松。对许熙然来说却是陌生环境，还得注意着不能给方默父母留下坏印象，神经总是得更紧绷些。
方默叹口气，伸开手臂：“抱个。”
许熙然把他搂进怀里，接着像是突然想起什
：“对，明天要出去趟，有事。”
“快去洗脸刷牙，”许熙然说，“准备吃午饭！”
方默临走前装模作样瞪他下，还在他大腿上揩把油。
吃完饭，方默理所当然地跟着许熙然去客房。
把房门关上，就不用担心会被打扰。方默又想像昨天那样往许熙然身上趴。还没付诸于行动，却见许熙然看向他表情竟有几分严肃。
“你是不是有什心事啊？”许熙然问他。
方默目瞪口呆。他绕着柜子转半圈，变换着角度仔细观察其中个造型可疑至极巨胸少女：“有个问题。”
“什？”
“……她胸口这片，是不是可以拆下来？”方默伸手指向那片单薄布料。
“咦，你怎知道，”许熙然惊讶，“要拆给你看吗？”
“不要，”方默严
方默顺口问道：“什事？”
“回家次，就是之前跟你提过那个住处，”许熙然说，“跟家里说过年时候住那儿，爸担心个人打扫不过来，帮找专业清洁工人。明天得回去守着。”
方默闻言，立刻后退步，脸期待看向许熙然：“也想起去！”
“可以是可以，”许熙然说，“不过就只能坐那儿看着人家搞卫生，肯定很无聊。”
“所以才需要陪你啊！”方默兴致勃勃。
“没有啊，”方默下意识反驳，“现在能有什心事。”
许熙然神情犹豫：“要是有什不开心事要跟说。”
“……为什觉得有不开心事？”方默问他。
“你这个人，情绪永远堆在脸上，”许熙然似乎还挺自得，“你以为能瞒得过？”
他说得也不算错。擅长信口胡诌，不代表擅长隐藏情绪。方默心情低落时候很难装出兴高采烈样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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