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自珩后悔极。他为什要问那个
夏习清眼泪还是没有停下,他声音带着鼻音,又软又黏,像个孩子。
“不想个人留在这里……”他手紧紧抓住周自珩后背,似乎用尽他力气,“这里好黑啊……害怕……”
周自珩心里拧着疼,仿佛夏习清双手抓住并不是自己后背皮肤,而是他心脏。
“不黑,你看,这里有光啊。”
夏习清越怎也不肯抬头,固执地抱着他,语气任性又让人难过,“没有!这里没有光……也没有人……快死……被关起来……”他突然开始大口大口地喘息,从周自珩怀里挣脱,低着头抓住周自珩右手,胡乱地将它按在自己腰侧。
”
别说脑子,他连眼皮都是沉重,他缓缓地抬眼,睫毛颤颤地,那双蓄着水汽眼睛像是在看他,又仿佛不是在看他,和耳朵样被酒精染红双唇倔强地抿着,过好会儿,才松开。
声线发颤。
“不能不走吗……不想个人……”夏习清低下头,说话似乎已经很艰难,每个字都掏空他气力。
周自珩愣愣地看着他,沉默中,听见有水滴坠落声音,滴,滴,在盖住他双腿洁白被子上晕开,水渍蔓延扩散,变得灰扑扑。
“这里好疼……”夏习清仰着脸望着他,发红眼眶里全是盛不下泪水。
周自珩二十年来头次觉得心里头那难过,他慌张地看向夏习清按着他手地方,“哪里疼?”
等到自己挪开手,他终于发现,那个地方有处凸起刀疤,不长,但看起来很深,在他白皙皮肤上显得突兀而可怕。
夏习清痛苦地吸着气,被泪水浸湿贴在脸颊黑发,还有红艳湿润嘴唇,他看起来就像是尾艳丽濒临死亡鱼。
“救救……不想死……”他拼命地抽气,“好多血……要洗澡……不想去医院……”
“你、你怎哭。”周自珩下子慌神,他无论如何都没有想过夏习清会哭。他伸手扶住夏习清下巴,抬起瞬间,看见他满脸泪痕,水光像是层柔软又矜贵丝绸,薄如蝉翼,盖在他面孔上。
睫毛沾满细碎到落不下泪珠,灯光下如同星星碎屑,闪闪发光。
夏习清抱住周自珩脖子无声地哭泣着,不知道为什,他哭起来是不发出声音,可周自珩却感觉自己肩膀已经被他泪水浸透。忍不住伸手,抱住他后背。
“别哭。”周自珩轻轻摸着他凸起脊骨,又抬手揉揉他后颈,他是家里最小孩子,从来没有过安慰别人经验,只能凭感觉安抚夏习清情绪。
说实在,他好慌,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夏习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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