[赶飞机先走,这套衣服也不用还。]
夏习清轻
这刻,他多希望怀中这位艺术家可以变成自己个人艺术品。没有思想,没有行动力,没有那颗莫测心,只能静静地向他展示自己美。
太可怕。周自珩不敢相信,自己居然会产生这样病态想法。
夏习清没有等到周自珩回应,他太累,过激释放和前夜烈酒掏空他身体,周自珩怀抱又那暖,让他很快陷入梦里。
难得场好梦,好到醒来记不清内容。
再次睁眼时候,周自珩已经走。被子里空荡荡,他伸手探探,床上只剩下他个人。令他最最惊讶是,他全身都被换上新衣服,暗红色连帽卫衣,丹宁牛仔裤,甚至连袜子都给他穿好。
认。
真是奇怪,对于周自珩默认,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。或许周自珩只是时情难自抑,才会陪他堕落次。但这没关系,有第次就有第二次,再崇高品性也受不住低等动物感官刺激。
过很久,他终于听见周自珩再次开口。
“如果让知道你还跟别人厮混,”他声音沉如深水,每个字都没什情绪波动,“会弄死你。”
这句话从他嘴里说出来效果简直比字面意义可怕万倍。谁说都好,可这个人是周自珩,是那个善良头顶又充满悲悯心理想主义者。
夏习清想不通,世界上为什会存在这样人。他温柔好像是与生俱来,和太阳光芒样取之不尽。或许他从出生起就是被爱意包围,多到灌注进血液里,才会温柔得那轻易。
不像自己。可以展示出爱意都是虚假仿品,给别人温柔都是自透支。
周自珩衣服上沾染着他常用香水味,那种被褪去甜味柑橘香气,清冽绵长,仿佛伸手就可以碰到积雪初融山泉,指缝间流淌每滴都是阳光造物。
他双臂环抱着自己双膝坐在床上,下巴抵着手臂发好久呆,直到终于从半梦半醒状态中剥离,才下床。
洗漱完,发现房间茶几上放着三明治和牛奶,还有张手写纸条,字如其人。
夏习清被吓跳,脑子都快转不动。他只能勉强将这视为周自珩对自己混乱私生活不信任,能理解,这种事不是开玩笑。
为安抚,他抬头亲亲周自珩下巴。
“遇到你之后再也没把任何人放在眼里。”夏习清手抚摸着周自珩侧颈线条,像是在抚摩件完美艺术品,“你觉得谎话连篇,不否认。但这句是真。”
周自珩希望是真,在这刻甚至病态地希望他眼睛坏掉,辈子真只能看见自己。
他忽然就能理解那些痴恋于收藏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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