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间里很安静,周自珩连给夏习清发好几条消息,听见微信提示音,他站起来找圈,发现夏习清手机居然在沙发上。
“人呢?”周自珩站起来,边喊着他名字边上楼去找,几个房间都是空荡荡,只好又回到客厅。
“你多大还跟人玩儿捉迷藏,”周自珩试探性地走到落地窗那儿,把拉开帘子,“不在,”
夏习清揉两下眼睛,刚睡醒手发软懒得打字,拿过手机发条语音。
“在家啊。”
手机那头周自珩从混乱嘈杂接机现场出来,好不容易上车,这才戴上耳机点开语音,夏习清声音比平时软上许多,黏黏糊糊像是刚睡醒,听得周自珩心都酥,四个字语音听十几二十遍,嘴角压都压不下来。
“自珩怎这高兴?”司机大哥看眼后视镜,向小罗问道。
小罗脸门儿清表情,应付道,“谁知道呢?”
趁着清醒,他们清点所有藏品、流动资金和不动产。
夏习清很清楚习晖目,“只要藏品和艺术馆,其他资金和不动产都给你。”习晖见他这直接,也就不藏着。直到习老爷子走那天,夏习清直都在他床前陪着。他从来没有陪过个长辈这久,没想到唯次有机会竟然是这样场面。
习老爷子走那天,让夏习清推着轮椅带他去个房间,里面放着个石膏雕塑,是个面容姣好女人,抱着个漂亮婴儿。
“这是……亲手……在你出生时候……”外公连连咳嗽好几声,喘着气勉强续道,“早就该送给你……”
夏习清鼻子酸,手指摸上那尊雕塑。
“去哪儿啊自珩?回公司吗?”
“回家,回公寓。”
八月下旬,北京暑热还没有完全消散,但总不是南方湿热,突然从武汉回来,周自珩反倒还有些不习惯。
出公寓电梯,周自珩便直奔夏习清家门,按半天门铃也没人回应,他靠在墙上发条消息,便用指纹开自己家门。
“去哪儿……”周自珩自言自语地换鞋,走到客厅沙发上仰头躺下。
在这短短十天,他似乎第次感受到属于家人温暖。
尽管来得实在太迟。
处理完所有事务,夏习清暂时将藏品都放在习家保险库里保存,准备等到艺术馆开业再做打算。葬礼那天,夏习清作为外孙,和习晖起站在最前面替习老爷子抬棺,夏昀凯也露面,可夏习清只当看不见他这个人,句话也没有说。
回家之后,夏习清窝在自己房子里画好几天素描,趴在工作室木桌上午睡时候,微信声音把他吵醒,是周自珩消息。
[道德标兵]:落地,你在哪里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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