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沉默地聆听着神识之音。
“逆天改命者，以
人之力翻天覆地，不可谓不是英雄。可这个世界上还有种渺小
英雄，他清楚地知道自己掌握不
这条命，抓不住那只鞭笞他手，也知道自己不过是沧海粟天地蜉蝣，双手力量微乎其微，遑论改变命运。但他会用这点微薄之力去影响其他蜉蝣，只，再只，无数只。总有天，小小蜉蝣也能撼动通天之树，乃至整个天地。”
凤凰道，“你说。”
“为什
选中
？”卫桓顿顿，坦白道，“……和很多妖相比，可能称得上有几分天赋，可重活世，才发现自己直是被牵着鼻子走，每步都是旁人阴谋部署，那点点天赋和吞噬切欲望相比什都不是，从来没有刻掌握过自己命运。这样，也可以继承你力量吗？”
烈火焚烧声音不曾间断，良久沉默之后，他终于等到凤凰回答。
“这个世界上，没有谁真正掌握自己命运。”
他声音平静，坚定，充满温柔力量。
们，于是就收留他们，顺便教教术法。谁成想篓子越捅越大，最后捅出来个山海。”
他说得轻松，字字都随性洒脱，无心插柳。
原来是这样？卫桓惊得说不出话，这可和校史里写得完全不样！
可他忽然间更喜欢这个凤凰，打心眼里喜欢。
“您要是不这说，都以为您是那种特别不食人间烟火，神仙样妖。”
“其实命运就是只肆无忌惮鞭笞你手，他抽打你，伤害你，令你绝望，不堪重负，甚至死亡。他挥出第鞭，就已经让这个世界上大多数折去傲骨，这些都看在眼里。”
卫桓虽然看不见，但他冥冥之中感觉有只手落在他肩膀。
“但也看见伤痕累累却始终不肯跪下你。”
“这就是原因。”
胸口仿佛有热流涌动，燃烧不止烈焰之中，卫桓听见凤凰发问，“九凤，你知道什是英雄吗？”
听卫桓这说，凤凰轻轻笑。“倒是有个不食人间烟火。”
话到此处，他没有深说下去，而是转话锋，“方才你说你死。放心，你没有。那火凤凰涅槃之火，在此之后，你会脱胎换骨，真正重生。只是想要告诉你，这多年，凤凰之力其实直隐藏在你身体里，但只有在你悬于生死线之时它才有可能激发出来，希望你好好把握。”
这话听起来像是告别，卫桓心中蓄着千言万语，但他时之间竟不知应当如何说出口。
这时候凤凰反倒叹口气，“想想，也有千年没有和谁聊过天，真是寂寞。”
卫桓犹豫下，开口道，“凤凰前辈，有个问题想问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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