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
当时不明白，说实话也没有打算搞明白。之所以选择相信他，只是因为知道他不可能这
轻易背叛你。”云永昼顿
顿，“就在白修诚说出真相
时候才懂。”
原来他每天都在被自己歉疚凌迟。
卫桓艰难地点点头，“他解脱。”
“只有你开心，他才能放心地去见你父母吧。”
卫桓忍不住苦笑，他怎会不知道，他不到最后都不相信苏不豫会与自己站在不同阵营。或许正是因为如此，苏不豫想骗过他笃定，只能选择这决绝方式去斩开死结。
两个人同时抬头看向头顶支架，卫桓开口，“哎，你扎得稳吗？”
“应该吧。”
听他极不确切语气，卫桓不由得笑出声来。云永昼却看着他脸愣神。
“怎，还不习惯现在样子啊。”卫桓两个巴掌轻轻拍在云永昼脸上，揉
把他脸颊。
云永昼轻轻摇头，那双通透琥珀色瞳孔被月色浸泡得柔软极，“你笑。”他明明只是在陈述件事实，可语气却特别温柔。这坦诚地将自己当下所想全部脱口而出，实在令卫桓意外。他双手从云永昼脸侧滑落下去，落在他肩上，额头也抵上云永昼肩窝。
绕在云永昼后背手攥起来，抓住他衣服布料。卫桓语气很沉，就像无声无息沉入湖底月亮，风吹就会散开，变成湖面滩破碎颤动亮光。
“这辈子才过二十几年，怎就已经失去这多。”
听见这句话，云永昼却松口气。过这多天，他终于卸下自己伪装。他太解卫桓，表面上看起来什都不在乎，实际上比谁都害怕失去，也比谁都害怕承认自己其实很难过。八年前在天台上，他只有在酒精怂恿下才能剖开自己。但现在，他已经敢去想自己失去。
卫桓能感觉到云永昼温暖手下下轻轻抚摩着他后颈，还有他身上冷冷阳光
“下个月去办入职手续，”卫桓声音很平静，就像此刻湖面，“之后就是扶摇个小教官。董事会老头儿说，只要你想去，都不用打招呼，炎燧院长都盼着你去。”他说个不停，仿佛停下来就会发生什似，“对，山月他们直接升战备军，特别棒，过两天他们发制服时候们去给他们拍照吧，怎说也是小七组份子，虽然说现在……”
“虽然不喜欢苏不豫。”云永昼忽然开口，打断卫桓喋喋不休，“但是他部署计划时候说句话。”
他终于还是把这个卫桓试图掩藏起来部分挖出来。
“他说他等这天等太久。他只想解开这个死结，只想结束。”
卫桓没有开口，低着头没有任何反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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