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也让浩辅怒火中烧。
「烦不烦啊!这样怎专心!」
所有声音瞬间停止,过个几分钟妈妈就会进来。跟平常样说道:「浩辅对不起,妈妈不是故意妨碍你念书。」
切切……都是这惹人
自己未来被玷污,而且凶手还轻松超越自己拼命建构价值。浩辅用以构筑未来价值,对她来说根本毫无意义。
——对她来说,自己比垃圾还不如吧?
「该死、该死、该死、该死、混帐……!」
浩辅完全没有发现自己把难以报复在大田身上愤慨,全部转嫁到还有希望报复里绪身上。他只是在昏暗房间里,回想里绪当时眼神,让心中焦躁、憎恨与愤怒越演越烈。里绪在浩辅理想未来世界里造成裂痕,所以这些负面情绪才会全数指向里绪。
「……你这个垃圾!又干什好事!?」
原里绪当时眼神,最令浩辅难以释怀。
她眼神比大田把自己当成垃圾眼神更过分——
柿原里绪眼神,比大田眼神更没道理。
不只是毫无兴趣、毫不关心,更像是把人当成路边石头,似乎完全不把他看在眼里。两人视线没有对上,甚至可以说是完全没有意识他存在。
「竟敢对……竟敢这样对……!」
「……呀啊!」
薄薄墙壁另头,传来妈妈不甚清晰怒骂,以及丢东西声音和少女尖叫。
还是老样子。妹妹不知道又出什无聊纰漏,惹得妈妈生气。
「为什你不管做什都是这笨手笨脚!」
接着是打人声音,和不停说着对不起,拼命道歉哭声。平常他根本不会当成回事,只是爸爸从昨天就住在工厂没回来,没有人会劝架。因此不用想也知道,这阵无聊至极,垃圾殴打垃圾声音会比平常拖得更久。
柿原里绪竟然不把自己、不把直威胁着她全校第名地位全校第二名。直川浩辅当成个人看待,在她眼中甚至连个东西都不是。对于那个自己最介意、直当成绊脚石人来说,自己居然完全不构成影响。
他被迫认清这个事实。
这对浩辅来说,是件完全出乎意料事。
他直在心中模糊描绘自己未来——周围人都对自己感到畏惧、崇拜、羡慕——在这样愿景当中,根本不可能有人对自己视而不见。比起受到大田敦威胁自己,因为柿原里绪而产生裂痕理想,对于浩辅来说是个更大打击。因为现实还有办法挽回,但是理想中未来受到污蔑却无法改变。他无法容许,也不能认同。
冷静思考就会发现柿原里绪患有无法辨认他人疾病,所以没有把浩辅当作独立个体看待是很正常事,但是浩辅根本没想到这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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