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真?”顾海宇说,“你早上不还问,黄河远怎吗?”
白云间推推眼镜,“那只是普通聊天。”
“嗤,那就让佛祖决定你要不要听,”顾海宇从口袋里掏出枚硬币,“1是讲,菊花不讲。”
白云间:“……”
顾海宇小时候住在寺庙,长大以后也神神叨叨,身上这枚硬币据说开过光,能测凶吉,平日里用于解决顾海宇这种选择困难症无法决定事。
夜空下,白云间像暗红跑道上面个不急不缓白点,轻盈渺小,步子却稳而有力。
跑完三圈,白云间气息依然顺畅,他还有体力继续跑下去,但时间不允许,他得在熄灯前洗澡。
白云间往寝室走,路上已经没什人,他很享受这种安静氛围。无奈没走几步,身后就传来顾海宇声音。
“白同学~”顾海宇三蹦两跳地冒出来,没骨头似搭住他肩膀,往他身上挂。
顾海宇净身高米八五,不胖,但肌肉瓷实,挂上来着实勉强。
白云间推测,严辉查监控时有很大可能会捕捉到顾海宇翻进宿舍楼矫健身姿。严辉什也没说,是因为他沉得住气,在等个好时机。
下午军训结束后,大家蔫头耷脑地去上晚自修,严辉训话时机来,顾海宇和黄河远齐齐进办公室。
直到晚自修下课,他俩也没回来。白云间收拾好书包,混入浩浩荡荡下课人流中,低着头走出教学楼。
以教学楼为起点,人群开始分流。大流回寝室,小部分去食堂或者超市。
白云间往阳光广场拐,踩着斑驳树影去操场。
据说很灵,但白云间不信。他认为是硬币两边
白云间脚步滞,勉强走两步,“刚跑完,浑身都是汗。”委婉暗示顾海宇别挂他身上。
“不嫌弃你。对,你闻闻身上有味儿吗?”顾海宇叹口气,依然挂着,“刚刚搭那转学生下,好家伙。他跳三米远,嫌弃地瞪着,好像有狐臭似。”
白云间:“他可能知道你不洗脚。”
“滚。”顾海宇笑笑,微微挺起身,戏谑地低头,“你想不想听转学生八卦?”
“不感兴趣。”
操场空无人。
平时并没有这冷清,但经历天残酷军训,大家精疲力尽,没有人想不开再来操场锻炼。
除白云间。
自律二字刻在他DNA里,睡前要跑至少公里,如果下雨就在床上做五组平板支撑,区区军训,无法打乱他作息。
夜空很干净,闪烁着无数光点,秋虫蛰伏在草地,发出错落清亮鸣叫,远处隐约传来宿舍楼那边混沌人声。跑起来时候,这些声音都远去。风掠过耳边声音,脚踏在塑胶跑道声音,鼻腔呼吸声音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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