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打开窗户一样掀开纸箱摇盖,里面是水晶棺般的亚力克盒,一双包裹在黑丝渔网袜里的长腿映入眼帘,再往上是灰色百褶裙,平坦的小腹以及平坦的……胸?卧槽,这什么!?怎么胸口还有起伏!
黄河远没来得及看脸,就已经被吓得魂飞魄散,撑着地板连连后退,纸箱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,亚力克盒推开,两只兔耳支棱了出来。
“卧槽,卧槽……”黄河远瞪着纸箱,终于,他幻想了十几年的场景出现了,手办成精来给他当老婆了!!!以他的多年经验来看,是穿着兔女郎装的麻衣学姐!
一条白如玉藕却肌肉匀称的手臂伸出来,搭在纸箱边缘,兔耳像发芽的幼苗缓缓往上,露出一张泛着红晕的脸。
黄河远:“………………”这张脸黄河远无论如何都不会认错,男装是条大咸鱼,女装是个狐狸精——白云间!!!
己冷静下来,说不定是白云间喝醉了,要和顾海宇贴贴呢?
这么想心里也没舒服到哪里去,白云间这个骚东西怎么和谁都贴贴啊……黄河远躺倒在沙发上,翘起两条长腿噔噔噔地跺地板。这时,手边突然响起一阵音量极强的摇滚乐,吓得黄河远从沙发上弹了起来。
会是顾海宇或者白云间吗?黄河远拿起手机一看,大失所望——哦,是外卖。
黄河远戴上墨镜,委屈巴巴地开门拿外卖,外卖小哥临走前看了门口的纸箱好几眼,“这是什么东西啊?”
“不知道,”黄河远猜测从外包装上猜测,“手办吧。”
白云间冲着黄河远微微一笑,嗓音清冽,“别怕,是我。”
黄河远在短短十几秒内经历了大恐大喜大失所望,心跳飞快,耳鸣阵阵,他瘫在地上吼都吼不出来,
有钱人的手办也比普通人的手办大好几倍啊。外卖小哥羡慕地点头,“很贵吧,放外面小心被偷了。”
这种大小的手办至少上万,黄河远想想也是这个理,虽然他精神受到了冲击,但手办不能受苦受冻。当了那么多年宅男,他搬手办很有一套,从屋子里拿了专门的手推车,吭哧吭哧地把纸箱扶到推车上,咕噜噜地推进客厅。
黄河远家的客厅很大,然而任何一个来他家做客的人都会被其装修迷惑到。液晶电视的左边摆着真人等高钢铁侠,右边摆着的却是挽着青龙偃月刀的红脸大关公。前头挂着一长卷万里长城工笔画,侧面却是一副星辰十字军的十字绣。很显然,一半是老黄的品味,一半是小黄的品味,父子俩审美互斗多年,谁也不服谁,于是这客厅就变成了这样。
黄河远绕着纸箱转了一圈,发现箱子顶上破了几个洞,胶带也歪歪扭扭的。
“怎么运的啊,这么,bao力……”黄河远拿着小刀划开胶带,“手办不会受损吧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