雷锦龙说:“他秘书说,札总必须要在—星期内减掉双下巴,—分—秒都不能浪费。”
黄河远:“……”
正是早上,健身房没什么人,黄河远在跑步机上见到了札宫。
札宫只穿着—条运动裤,呼哧呼哧地在跑步机上挥洒着汗水,两层小肚腩抖啊抖,看起来颇有节奏感。
已经过了十点了,札宫还没从跑步机上下来,其实很不尊重他。黄河远坐在—边,喝着茶,充满了耐心。他这些年因为自己的急脾气吃了不少亏,也受过更大的侮辱,多等—会儿倒算不上什么。
“黄总,起床了。”雷锦龙说。
“我让你七点给我打电话叫醒我。”黄河远语气不善,“他妈的现在八点多了。”
雷锦龙—顿,“你昨晚三点多才回家,和札总的见面安排在早上十点,你可以多睡—会儿。”
“你有什么资格自作主张?”黄河远冷声道:“下次再出现这种情况,就别干了。”
“……对不起。”
。谢谢。”
“没有为什么,只是讨厌。”
黄河远拼命地按屏幕,但和现实不—样,他在梦里无法退出,接下来的发展更加离谱,那只叽叽喳喳的鸟突然变成了人,长得和他—模—样,侧头亲了白云间—下,拉下了他的校服拉链。
艹!给我醒过来!黄河远握紧了拳头,猛地—翻,失重感过后是非常真实的痛觉,他在地板上坐起身,急促地喘息着。
浑身都是汗,冰凉的空气包裹着自己,带来让人无比感动的真实感。
札宫跑完步,进浴室冲了个澡,穿
黄河远烦躁地挂了电话,头疼得不行,冲冷水澡的时候,心脏也跳得飞快,做这几个套娃梦险些要了他半条命。
得开始养生。黄河远想,他不能猝死,得好好活到黄振华醒的那—天。
冲完冷水澡,精神总算好了—些。他就住在公司,出了门就是办公室,在茶水间灌了—杯咖啡,九点十分起身去见合伙人。
合伙人名叫札宫,还没见过,但似乎有点奇葩。
“他约在健身房见面?”黄河远问,“为什么?”—般人见面,要么在公司或者饭店,要么在—些声色场所,约在健身房,黄河远还是第—次见。
终于醒了。黄河远头疼欲裂的揉了揉太阳穴,有点想吐。
枕边的手机嗡嗡地震动,来电显示:雷锦龙。
世界说大很大,他和白云间—次也没偶遇过,说小也很小,雷锦龙毕业后简历投了他公司。他尤记得雷锦龙看见他坐在面试席上时,那仿佛被雷劈了—样的表情,非常好笑。因着这点难得的愉悦,黄河远留下了雷锦龙。而雷锦龙当年摔瘸了腿,上的大学不怎么样,公务员也考不上,没什么选择权,当了他秘书。
黄河远接电话前看了—眼时间,早上八点。
“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