雷锦龙：“……”这他妈不像是能管理好
样子。
“
最后药也不能吃
。为什
，每天，就这点指望啊……”黄河远脸皮抽搐着，不停地揪自己头发，“现在也没……什也没。”
“喂，黄河远！”雷锦龙用力摇摇他肩膀，“你振作点，老子从高中开始，就看不惯你这矫情劲儿！你就是脑子比聪明，其他都比你强！你不是不认命吗？你去追他啊！你光是喊喊有什用啊？！”
黄河远抓头发动作戛然而
“但报应又来。爸被困在妈妈阴影里，走不出去。也被困在爸阴影里，走不出去。”
“服，信命，但真，不想认命。”黄河远轻声说，“不想认，不想认。”
“那就不认。”雷锦龙觉得黄河远语气古怪，放慢开车速度，“黄总，睡
觉吧。”
黄河远古怪行为并没有结束，第二天早，他整个人更古怪，每隔五分钟就看次手机，干什都心不在焉。这很好猜，定是因为白云间。
“黄总。”下班前，雷锦龙忍不住，严格地敲敲桌子，“你在等白云间消息吗？”
直盯着看。
雷锦龙瞄眼，上面是黄河远他爸病房监控画面。他知道黄河远每天都会看，不仅看，还会花至少半小时，对着监控器念些宫斗小说。就好像，这样能把他爸念醒样。
但今天黄河远没有念，而是问他个问题。
“雷锦龙，你信不信命？”
雷锦龙立马拿出面试谨慎，充满正能量道：“不信。黄总，相信，人定胜天，只要好好努力，就能改变命运！”
“不是。”黄河远焦躁地抓抓头发，“他今天还没直播。为什？”
雷锦龙：“……人总是要休息吧。”
“不，是因为。”黄河远从抽屉里拿出个小药瓶，“……是因为。”
“不直播就不直播。”雷锦龙无法理解，“你别再吃这个药，医生不是说现在不用吃吗？”
“……是，不能吃。”黄河远把药扔进抽屉，用力合上，脑袋上毛根根竖起来，“能靠自己，管理好情绪。嗯！”
“以前也不信，但有时候总会想，发在身上切，是不是对不信命报应。”
雷锦龙：“……”
“小时候，爸他很爱，爱爱到在家里装满摄像头，每天都要在监控里看见。气死，和他吵架。你看，报应来，现在每天要在摄像头里看他。”
雷锦龙：“……”这是他个小小秘书可以听吗？
“以前还觉得，爸很没用。他想不开，觉得是他害死妈，自讨苦吃，自己折磨自己。多厉害，可以摆脱妈妈阴影，勇敢地往前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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