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德在卧室外挠门,顾海宇出门给它倒了一点狗粮,顾德跳起来想舔他,顾海宇果断把狗头摁进狗粮里,“顾德,自己吃,乖。”
比起自己的命,顾海宇更担心顾德的命。家里狗粮没多少了,他要是死了,顾德也熬不过去。放出去当流浪狗也不行,它的毛上可能沾了病毒,就算消了毒,现在人心惶惶,一出门说不定就会被人打死。
所以不管怎么样,他得活下去。
在厨房煮
良久,白云间才伸出手,黄河远握住,他的手白得像玉,冷得像冰。
白云间以为黄河远醒来会和他大吵一架,没想到他如此轻易地妥协了,而且没有生气的意思,反而握着他的手亲了亲,“我不会再让你为我痛苦了。来,睡觉吧。”
黄河远似乎是为了让他安心,没有说要解开手铐,白云间跪上床,捧着黄河远的脸胡乱地亲。
黄河远拍着白云间的背,含糊安慰着,“我不去了,你别怕……”
一吻毕,两人热乎乎地互相贴着,白云间低喘着抵着他的肩膀,哑声道:“对不起。我很自私。”
被铐在了床头上。
“你醒了。”白云间坐在床边的凳子上,手里没有手机,脸正对着他的方向,琉璃色的眼睛倒映着夜灯的橘光,眼睛亮得诡异。
黄河远摸不着头脑,动了动手腕,“你哪里来的手铐?”
“本来春节想和你玩强制爱,提前买的。”白云间说。
显然,这个氛围并不是玩情趣play的氛围,白云间这个做法,更像是单纯把他锁在了床上。黄河远知道白云间有时候冷漠得不正常,仿佛有点病娇,但万万没想到还有这一天,百感交集地问:“白云间,你怕我……再丢下你吗?”
“如果是你要去,我也不想你去。”黄河远笑,“我也很自私。”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顾海宇被卧室外汪汪的狗叫吵醒了。这是他居家隔离第二天,能再次睁眼让他对自己的免疫系统充满了感激。
大冬天的,身上出的汗硬是湿透两层衣服,他撑着手坐起来,量了量体温:38.2摄氏度。
比之前好多了,只是依然晕得不分东西南北。
“不。”白云间摇了摇头,“我只是认为,你去了也没什么用。”
黄河远顿时起了一点叛逆的念头,“有用,我为了照顾黄振华,还考了护士证。我可以去医院……”
黄河远突然语塞,他发现白云间状态不太对,他的眼睛更亮了,好像附上了一层水膜,眼白布满血丝,嘴角抽动着,仿佛在忍耐着什么。
可恶,白云间根本不是觉得他去了没用,而是怕他去了就回不来,不然把他铐床上干什么。
“我不去了。”黄河远坐起来,伸出没被铐的的左手,“吓到你了吧。我不去了。在家呆着也是为国家做贡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