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
知道，以前22号楼不就有人出柜
吗？”程以宽点头，“那人挺好
，但还是会有……各种情况。”
江彦知道那个同学，物理系，据说跟男友在学校小树林接吻被人撞到。这事传不算厉害，离得远都说没事，别人自由。但离得近，尤其是同宿舍楼很多表示膈应，那同学后来出去租房住。
“还……挺怕
江彦笑：“对啊。不习惯跟人合住，所以没找舍友，把另外卧室改成工作间。”
“不是，是说你
直单身？”程以宽看他，“那天想和你好好聊聊，又觉得第次见面会不会唐突，所以没好意思问。”
这是他们才见面第三天。江彦心想现在问也会不好意思吧。他感情事情连张远帆都没详细说过，现在冷不丁被人问起，还真有点不适应。
“也没有，”江彦打着哈哈笑道，“肯定是谈过啊。”
程以宽好像很惊讶，顿几秒，才道：“哦。”
江彦家里平时不来人，他自己过得也挺凑合，所以这会儿房间里虽然算不上很脏乱，但也没整洁到哪里去。
他开门后赶紧把鞋柜前几双鞋子往里踢踢，又跑去沙发把平时扔那儿外套裤子还有洗完没收内裤股脑儿抱起来，丢进卧室，随后关上卧室门。
程以宽在门口站没进来，江彦回头去看，这才发现自己没给人拿拖鞋。
“就这
进来吧。”江彦忙道，“家平时没人来，原来拖鞋坏直没买新。”他说完见程以宽似是犹豫，又道，“没关系，家里好多天没打扫，平时张远帆他们也是直接进来。”
程以宽这才走进来，坐沙发上打量下，问：“你这是租房子还是自己？”
气氛有些凝滞，江彦也不太自在，他知道自己取向跟别人不同后，就很少和男性朋友深入接触，怕别人知道后别扭。程以宽虽然看着挺开明，也有个做gay小舅子，但江彦好歹在他跟前伪装直男这多年。
江彦：“其实……”
“其实……”程以宽跟他同时开口，俩人都是愣。
程以宽笑笑，“你先说。”
江彦道：“其实不是故意瞒着你们。就是，那时候怕被人排斥……这个，你知道，肯定会有人膈应。”
“自己。”江彦倒杯温水递给他，“去年才换过来。”
“原来公寓卖？”
“卖。”江彦笑笑。
他这处房子位置不错，稀有多层住宅，建筑年份比较新，小区绿化设施也好，在城东算是闹中取静。江彦换过来后也没怎装修，买件双人沙发和个单人躺椅，其他东西要是原房主要是后来随手添置。
“挺温馨，”程以宽看看，问他，“你个人住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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