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垣哥儿?”蔡氏皱眉,诧异道,“这孩子以前跟个哑巴似,怎今天说话?”
祁老太太脸色阴晴不定,显然还在记恨。
蔡氏又道:“那这可麻烦,今儿才知道崇安伯府上事儿定,上面说他们兄弟争袭,不成体统,都只准替职不准袭爵。永安侯府更倒霉些,因闹得太大,竟被夺诰命铁券。父兄意思是,现在上面正严查争袭事情,这事儿还是得让他们主动上书请命,让坤儿替袭才好。”
“看麻烦,”祁老太太冷着脸,道,“原想着好声好气说番,他们听话便罢。如今这垣哥儿竟敢顶撞,那明日便往府衙递个帖子,告他个不孝之罪!到时让他吃上几十板子,看还能不能硬气下去!”
蔡氏笑道:“这倒也是个法儿。只是……”
。
果然,小蔡氏打扮得花枝招展,笑着便拐进门。她向来能说会道,见老太太面色不好,便自己笑着朝炕上坐,从袖子里捧出个瓷盒来,得意道:“侄女刚从外面得好东西,连水都没喝口,就巴心巴肝給老祖宗送来。”
祁老太太看她眼,故意道:“你能有什好东西,不过是拿哄罢。”
小蔡氏连声叫屈,却迫不及待地拿帕子拖着瓷盒,轻轻移开盒盖,露出里面数枚梧桐子大小香丸来。
不过瞬,屋内众人便恍如置身雪后园林,只觉清风浮动,梅香旎旎。
祁老太太问:“只是什?”
蔡氏拿帕子挡着嘴,凑过去低声道:“只是这几日且先等等,听说那祁垣今年得东池会请帖,到时候让他带着坤儿块去,先让坤儿在那些贵人面前露露脸……说起来,坤儿早就该说亲。”
京城花朝节每年二月二十五才办,比南方要晚上十天,除去北方春寒,花开较晚原因外,还有个重要缘由,便是每年二月二十五日,披香宫
原来熏香小鸭里点着杏花香饼十分香甜可人,这会儿被这清冷梅香倏然冲,却突然俗气起来。
老太太愣愣,不禁大喜,哎吆声:“好东西,果然好东西!”说着自己把那瓷盒接过,往里看,果然见那香丸上有处极不起眼方形印记,赫然是扬州齐府样式。
“这返魂梅是那扬州齐家上品香丸之,侄女这次好不容易才讨到这几个,只是没相配盒子,若能得齐府梅香盒,放在块才是绝品呢!”蔡氏看祁老太太,便又故意整着衣服,嘟囔道,“老祖宗得侄女香,可要好好谢谢侄女。”
祁老太太喜不自胜地端着瓷盒猛嗅,听到这才重重地叹口气,恨恨道:“你可不知道,你那弟媳越发出息。”
孙嬷嬷见状,忙把刚刚事情五十地跟蔡氏讲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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