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垣如遇救星,连忙反手拽住他衣袖,顺着说道:“今日贪睡些,所以来晚。”
那几人狐疑地看向他俩,但也不敢扑上去抢人,忿忿地看会儿,只得转身报信去。
俩人都有些紧张,直等那几人走远,祁垣才长长地松口气,转身朝徐瑨拜谢。
徐瑨抽回手,看他眼:“也没帮你什,不过是借阮鸿面子。”说完顿,又疑惑地问他,“你怎会惹上武安侯?”
祁垣心想原来那个是武安侯,他心里暗暗记下名字,再想船上那事,张张嘴,却说不出口。
那几个家仆哄然大笑:“秀才怎,便是举人,们侯爷想玩玩也就是句话!”
说完就要吆喝着动手。
徐瑨却突然道:“慢着!”
几人愣住,扭头看过去。
徐瑨迈前步,皱眉道:“祁公子是阮鸿贵客,那边正等着他开席。你们不能带走他。”
爷玉佩,小要带回去交差,叨扰。”
祁垣大喊:“放屁!压根儿不认识你!”
又想,对方是侯爷,自己可是伯府,便又道,“你可知道是谁?爹乃是忠远伯!”
那人却对他这话充耳不闻,只看着徐瑨,只是口气虽然恭敬,脸上却没什惧怕神色。
任彦在旁冷眼看着,不把国公府放眼里,这京中只有个武安侯。听说武安侯小侯爷尤其喜爱娈童美伎,这白脸秀才生不错,怕是被人瞧上。
任彦在旁
那恶仆愣,却不相信:“阮公子贵客,们侯爷怎不知道?”
阮阁老入内阁多年,深受皇帝宠信,最近传言他将升任内阁首辅。所以这些人对阮鸿更忌惮些。毕竟那位也是跋扈惯。
徐瑨神色温和,口气却有些不悦:“怎,这意思是要让阮鸿过来,跟你们几个解释解释?”
那几人连称不敢,却神色犹豫,不想放人。
徐瑨微迟疑,却是越过几人,径直拉住祁垣胳膊,对祁垣道:“祁公子,你现在去换身衣服,阮鸿今天带雪花酒,已经问起你两次。”
这种事情本不应该置之不理,但武安侯与成国公政见不同,素来不和。皇上又格外纵容小侯爷,连他强抢民女事情都只是罚俸事,现在这事,怕是徐瑨想管也管不。
更何况东池会上秀才多是俊杰之才,倘若这小侯爷闹出丑事,正好让监察御史参他本。倒也算是帮成国公府忙。
他心念转,便抢在徐瑨前面先斥道:“既然有事,还不快走!”
祁垣虽然没指望这俩人帮忙,但听到这话,还是心里冷,抬眼看那俩人眼。
祁坤又急又怒,口里嗬嗬作声吓唬那几人,大声嚷道:“二弟是顺天府秀才!你们好大胆子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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