龚祭酒也点头笑道:“赵明翁写诗笔力雄放,词意开阔,文英这选句不错。”
旁边有人笑着恭维:“任公子博闻强记,不愧是松江府学子。”龚祭酒祖籍便是松江府,因此对任彦青眼有加,格外看顾。旁人恭维,他便笑着点头。
任彦被众人夸赞,却只谦虚作揖,脸上连丝笑容都没有。
祁垣暗暗撇嘴,心想怪不得游骥不喜欢他,这人也太做作些,还不把别人放在眼里。
他只顾着回头看,却没注意那边羯鼓又敲,桃
祁垣转头,只见那桃花枝从后传起,速度越来越快。他暗暗咽口水,想着自己会儿丢快点,或许能逃过劫。
第通鼓停,桃花传到中间位中年学士手里,那人顿,满脸通红道:“呦呦鹿鸣,食野之苹。”
旁边有人哄笑。
龚祭酒点头道:“有鹿鸣二字,正合适。”
中年人感激地作个揖。
中之重。
杨太傅颔首微笑,看向龚祭酒:“如此,便请龚大人出令吧。”
龚祭酒却又让给太子伴读陆星河:“惟真第次来这东池会,由惟真出令如何?”
陆星河点头,略凝神,道:“现下乐工所奏正是《鹿鸣》,不如们行个鹿鸣令,大家各说两句诗词,其中嵌有鹿、鸣二字即可。”
话音才落,就听下面嗡声片。
击鼓传花继续,再停,到年轻秀才面前。年轻人道:“鹿鸣首宵雅,义取好贤深。”
众人纷纷叫好,桃花枝继续往下传递,又有俩人接,却都说不出来,只得罚酒。
祁垣心如擂鼓,眼见着花枝被人手手相递,径直停在徐瑨那桌。
徐瑨坐那岿然不动,任彦手持桃花站起,稍停顿,等众人视线都聚集过来之后,才朗声道:“湘山点化名千佛,郴岭飞升效九仙。此去琼林天上宴,今朝先赋鹿鸣篇。”
话音刚落,周围立刻片喝彩之声。
祁垣屏息凝神,倒是听到旁人嘀咕,无非是抱怨含有鹿鸣二字诗词太少,众人熟知就那几句,这陆惟真太为难人。又或者是议论鹿鸣宴乃乡试之后,各地为新科举子举行宴请。现在才是春日,这令词不合适。
祁垣心中暗笑。文人相轻,在座各位不是世家子弟便是各府才俊。陆星河这年轻,名气越大,旁人便越不服气。今日酒令,若是常见草木虫禽、风俗节令也就罢,偏偏用这“鹿鸣”词,可见其野心勃勃。
祁垣巴不得大家闹起来才好,偷偷抿口酒,紧张巴巴地瞅着大家。
龚祭酒却始终是平常神色,让青衣小童去殿外敲鼓,又让人拿枝桃花进来。
殿内议论声渐渐歇下。毕竟龚祭酒可是国子监祭酒,又是礼部右侍郎,他默许这提议,别人也只能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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