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瑨此时正在北屋。
罗指挥奉命捉拿驸马,路小心谨慎,不料抓
祁垣被摔个狗啃泥,自己恨恨地爬起来,心里又气又恼,先是懊恼早上不应该坐那车,可是那车怎就正好停在驸马胡同口?再说,那车夫不知道要去接谁吗?怎拉着自己就走?自己找那辆驴车呢?是没去还是已经走?
他满腹疑惑,再想,不管怎样,那驸马多半是坐着自己驴车逃跑,现在别说那罗指挥,就连自己都觉得也太巧些。
而且驸马出逃,算是皇家阴私之事,今天那些官差办事都悄无声息,如今自己知道,会不会被灭口?
他以前听戏文里,涉及皇家脸面都没好事,狗官们不知道冤死多少人,又被人做鬼去索命。祁垣才不想做鬼,他脑子里团乱麻,外面又不断有人走动,来来往往脚步声让人心烦意乱。
祁垣找个柴堆倚着,只得干等。
心里顿时明白自己是被误抓。
那罗仪转身又吆喝侍卫,祁垣心下着急,忙问:“官爷,既然你们抓错人,那能不能放小回去?”
罗仪却没好气道:“放你回去?你想美!这事儿你也脱不干系。”
祁垣听急眼:“你们抓错人,跟有什关系?又不是让你们抓错!”
然而凭他怎解释,罗仪都只冷笑,等又拨批人马出去,才转身道:“跟你没关系?那你为何会坐着驸马车架,用着驸马让人开出路引?再者那船是去往镇江,你顺天府秀才,跑镇江去做什?”
这等便是两个时辰过去。外面巡夜更夫敲到三更时候,柴房门突然响动,又进来两个侍卫,把他从柴房提出来,带去东边屋子。
东屋里放着热水和澡豆,旁边那间是打通,桌上还摆清粥小菜。
祁垣不知道这算怎回事,叫住那侍卫要说话,侍卫头也不回地走。想要出去看看,房门外却又守两个人,见他推门就把他拦住。
院里还站十来个官差。北屋和西屋也都门窗紧闭,天上没有月亮,院子里也没什灯火,黑漆漆片,阴森森地吓人。
他心里害怕,退回到屋子里,澡也不敢洗,饭也不敢吃,在床边上挨着坐,眼巴巴地瞅着门口。
徐瑨也对这些心中存疑,块看向祁垣。
祁垣愣下,却是心虚,只含糊道:“不过是坐错车,那车夫是个哑巴,又没说不能坐。哪儿知道他是干什?”
“派胡言!”罗仪道,“看你是跟人商定好要调虎离山,声东击西。来人!先把他押下去!”
祁垣吓跳,以为他要对自己用刑。
先前两个侍卫又过来,二话不说提着祁垣去柴房,把人推进去,咔嚓下落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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