军卒看他神色凄苦,心里觉得可怜,却又怕上当,便都转开头不看。
祁垣这次却是真急眼,他不过是个纨绔而已,大才子那些他都干不来,也不想干,为什就不能
他自己换身衣服,又问驿丞地址。
谁知道那驿丞神色古怪,轻咳声,道:“在通惠河上,公公包艘画舫,请几位名妓相陪,说要泛舟河上,谈诗论词……”
徐瑨:“……”月初之夜,黑咕噜咚,怎都要去泛舟?再者这通惠河水流很大,也不怕被风吹,跑出几里地去。
他心里好笑,再想这些太监脾气古怪,还都爱叫些名妓相陪,也不知是什癖好,只得好笑道:“那走吧,劳烦大人带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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屈屈去睡觉,这才叹口气,满头大汗地回到北屋。
徐瑨公文已经处理得差不多,见他进来,唤过来问下情况。
游骥叹气道:“睡下,但难过紧。”
徐瑨也是无奈,都说忠远伯府祁垣循规蹈矩,谨小慎微,哪想到本人是这种泼辣性子,真让人头疼。
他捏捏鼻梁,轻叹口气,对游骥道:“下午驿丞几人少不要来相请,先写两封信,你亲自送回去,封给父亲,告诉他明日回京。另封给龚祭酒,就说祁垣因协助查案,所以耽搁,等回京后,定跟他块去龚老府上拜谒。若是有人问起,你也莫要谈及他被抓捕之事。”
祁垣在自己小屋里小睡会儿,又恢复精神。
他已经确定,徐瑨肯定知道自己没去国子监。想来想去,既然都这样,更不能轻言放弃。
他起来抹把脸,重燃斗志,又找游骥。谁知军卒却说徐瑨吃花酒去,游骥回京送信去。又道明日他们也回,让他别瞎折腾。
祁垣听,愈发着急起来。俩军卒整日看着他也累,见他坐立不安,在旁劝道:“祁公子,不管你冤不冤,明天回去便知道。何必这折腾?”
祁垣快绝望,难过道:“你们不懂,有天大冤枉。”
游骥凛,知道这样是维护祁垣名声,二也是怕牵连出驸马出逃事情,于是连连点头,等徐瑨写好之后,连同上午装好小摞邮筒块收拾好,急急地出发回京去。
下午果然有驿丞来请,通州驿往来*员甚多,这驿丞不过是出个面,实际请徐瑨出去吃饭却是路过通州驿司礼监掌印太监蔡贤。
徐瑨虽不想去,却也不好推脱。
论起来,司礼监乃十二监之首,因此掌印太监又有内相之称。这蔡贤数年来只看皇帝脸色行事,深得帝心。蔡府门生故旧又多占要职,所以说他权过首辅也不为过。
徐瑨虽出身国公府,但日后少不入朝为官,这种人也不好早早就得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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