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垣想好对策,心里稍稍安定,夜安睡。
第二天早,他还记得要跟徐瑨块去祭酒府上拜谒,便早早起来写个拜帖,揣上银子,大摇大摆出门。
徐瑨这天没骑马,坐府里马车,等在驸马胡同口。
祁垣溜达出来,见他已经在这,笑吟吟地团团揖:“让
虎伏道:“原本就没分过什,夫人本来有陪嫁铺子也被夺走好几个,只剩下个药铺子,现在也被余庆堂挤得光景不大好,那天去夫人院子里,正听周嬷嬷说那铺子入账多出账少,不行就卖掉呢。”
祁垣点点头,在铺子上打个勾。
接下来,却是问些寻常人家日常用度,柴米油盐之事。
虎伏按自己知道答,有些好奇:“少爷怎关心这些事务?国子监里不是发俸禄,有赏钱吗?”
祁垣正想着怎让彭氏她们搬出府。现在没有庄子,只能自己买院子,不行可以先租,有院子,还要雇些护卫,买几个仆人,这里那里都要用钱,自己还是得想办法挣银子。
毒很,自己旦进国子监,恐怕彭氏和云岚不知道要被安排什。
祁垣以前没见过这些后宅之事,现在只觉得心烦,心想不如搬出去算。
他这琢磨着,便喊虎伏进来。
“咱府上有庄子吗?”祁垣问,“清净些,不需太大。”
虎伏不知道他要干什,想想,似是而非地答道:“应当是有吧?去年听他们说庄子上管事来送年礼什……”
现在被虎伏提醒,才想起要去上学事情。
国子监左右是逃不开,只能安生进去,看能不能不住号房,住自个家里。
这样每日回来就做些香丸香饼,回头带去国子监里卖,专门买给那些学子,名字就叫“登第香”“状元香”,便是图着好彩头,那些人也该会买账才是。
他本来还想个“祁才子合意香”,借着东池会名气,把那青莲香再多造些。但是转念想,自己进国子监,满肚子败絮就捂不住,“祁才子”名号怕是要砸。
至于国子监里考试……到时候不行就装病逃,能逃几次算几次。
送年礼,那就是有。
扬州齐府也有庄子,大大小小几十处,每到过年,送货送钱排着队拥着挤着地往府上去,祁垣那几天最乐呵,不用上学,年关底下老爹也不骂他,好玩东西还紧着他挑。
他不觉恍下神,再问那庄子位置和情形,虎伏却都不知道。庄子也在大房手里把着,二房个没分到。
祁垣愈发觉得厌恶。然而这内宅之事牵涉朝堂,尤其是对方还是个得势死太监,他不得不小心行事。
祁垣在庄子上画个叉,又问虎伏:“那们二房都有什营生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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