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垣下意识地也离座,奔到栏杆前伸长脖子翘首看着。
射柳难度是骑马射箭,骑行时马匹奔动,人马具有起伏,想要定点狙杀难度极大,二是比赛所用弓箭均是骑弓,骑弓不如步弓强劲有力,这箭簇无羽,更难掌定平衡,第三便是柳条绵软,不好射断。
祁垣原本对此不甚解,只觉得若是让自己去射,百步之外都看不清那柳条在哪儿。
那十几人顷刻间策马奔出,左手徐瑨红鬃马遥遥领先,势如追风,时南紧跟其后,却是慢几步。
祁垣激动起来,握拳大喊声:“好!”
们?便又重新有底气,挺起腰板,还扬扬下巴。
时南和罗仪看他这样,似是嗤笑声,又块转回头。
祁垣得意洋洋,又去找徐瑨影子,找来找去,十几个人里却没有徐瑨。
有侍卫已经取十几根柳条,根根削皮去青,系上各色丝带,插在远处土里。射柳原是前朝习俗,比赛者在枝条上系着各自丝帕为标,但今天赛者众多,为方便区分,大家便以不同色丝带为记号。
侍卫们将柳条插入土里,大约半尺。旁边又有鼓手就位,赛者为方便,都左手挽弓,右手揽绳。那弓上是已经带两枝箭,所以众人倒也不必背这箭囊,成或不成,这而枝便见分晓。
他只当这个谁跑前面谁就是好,却不料旁边有个中年人道:“这骑马射柳,马跑越快越难射中,徐公子托大,竟然跑在时千户前面。”
那人身后美婢也笑:“时家兄弟自幼随父驻守边疆,据说四五岁起便学习骑射,挟小弓短尺从众驰骋,又猎狐射兔。三公子今日遇到劲敌。”说完轻轻叹,倒像是内心十分不舍,怕那三公子难过般。
祁垣听到耳中自然很不舒服,但转眼看,见那人虽衣着华美,但衣服下摆空荡荡,椅前也仅有直左脚,也不忍跟他争论。只自己暗暗担心,双眼紧紧追着徐瑨而去。
便是这眨眼功夫,徐瑨胯下红鬃马傲然纵,徐瑨当即改为左跨,身形微转,搭箭当弦,左
眼看着比赛就要开始,祁垣心中正暗暗着急,便听园林小道中马蹄声响。
徐瑨和阮鸿都换劲装疾服,徐瑨身白底暗缎,凤眸凛凛,风华无两。阮鸿则是身黑色织锦,眉眼飞扬。
俩人前后入场,宛如日月双华,当即将旁人目光都吸引过去。
祁垣不由地也伸直脖子。徐瑨催马向前,不知为何,忽然抬头看祁垣眼,唇角微翘,隐隐含笑意。
祁垣脸又腾下热起来,他忽然觉得心跳如擂,而几乎同时,旁边突然箫声蹡蹡,两侧鼓手听得号令,齐擂战鼓,楼下众人纷纷欢呼大喊:“快看!比赛开始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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