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垣愣:“咋啦?”
“虽有香丸,却没有香囊。”徐瑨道,“说起来还是谨之兄更有福些。”
祁垣:“……”
早知道这香囊这受欢迎,今天就带几个在身上……
他张张嘴,想说回头再给你补上,但见徐瑨似乎真有些失落,又把话咽回去,将自己身上那个解下来,“这个给你,本公子最喜欢个。”
此时仍穿着刚刚紧腰束袖射箭服,愈发显得窄腰长腿,琼枝挺秀。祁垣看眼不过瘾,又频频回头,眼神直往人家长腿上招呼,暗想刚刚这双腿够有力,能在马背上跨坐那稳。
徐瑨正看到湖中画舫,本想问他要不要同游,扭头撞见祁垣这样,微怔愣,连忙转开头去,只是浑身都不自在起来,似乎忽然不知道怎走路才好,脸上也泛起薄红,热乎乎地烧到耳朵。
俩人都言不发地走路,直到进入画舫,祁垣才惊喜地“咦”声。要知道天下画舫,除西湖之外,便是金陵和扬州最为有名。祁垣自小便爱游湖,坐过船比走过路都要多。徐瑨这画舫跟扬州更像,四面有窗,镶嵌大块玻璃,四角悬灯,中置三张八仙桌,上有炉瓶三事,瓜果吃食,色色精美。
这样大画舫名叫大三张,但大三张般无灶,这艘却在船首设茶灶,可以做饭煮茶。
祁垣欣喜地在船舱里来回转两圈,眼睛晶亮,只恨这份惊喜没法跟人分享。
徐瑨本来是故意逗他,没想到祁垣这当真,这下愣,反倒是不知道该不该接。
祁垣头次哄人,见他犹豫,忍不住凶巴巴道,“要不要?不要就绝交!”说完也不等徐瑨给反应,自己选个位置,给人挂腰上。
徐瑨没辙,见他系好之后又喜笑颜开起来,不由也笑笑,“那你戴这个吧,要不人跟故意向你讨东西似。”
祁垣看眼,见徐瑨原本戴是个镂空莲纹白玉香囊,玉质细腻,草叶枝梗互为绞缠,下面缀着百结丝绦
徐瑨倒没料到他这喜欢游船,挥手让侍女都退下,又让使船往荷花坞方向开去,自己则从怀中取出穿心盒,从里面拿点香块出来。
祁垣隐隐嗅到丝清新莲花香味,转头去看,便见徐瑨正把香炉香灰抚平,又拿香匙慢慢探出炭孔。祁垣笑着过去帮忙,夹烧好木炭放入孔中,边拿香灰盖着边问:“这可是送你那个?”
“正是。”徐瑨切小块放在隔片上,等清远香味阵阵熏出,不由笑道,“淡香杳杳,颇有雅意。”
祁垣听出他在夸自己,骄傲道:“那是自然!”想想又故意卖好,“你可是有福呢,最大两个都留给你。”
徐瑨却摇摇头:“逢舟兄说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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