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暗暗给自己鼓劲,回到伯府,从后门敲门进去,下人们见他卷包袱回来都是愣。祁垣也懒得搭理,路走回自己小院。将树底下衣冠冢给扒出来。又收拾下自己衣服,深吸口气,硬着头皮去找彭氏。
六月份正是暑热之时,大地如蒸,祁垣从小院走到彭氏院子口,便热出身汗。然而敲门进去,彭氏却不在,院子里只有个七八岁扫地小丫头,见他进来,竟看直眼。
祁垣莫名其妙地看小丫头眼
祁垣侧耳倾听。
方成和却看看周围,突然不说。不多会儿,前面拐角处走过来两个监生,祁垣看方成和又聊起其他,猜着刚刚大概不是什重要事情,便也没往心里去。
下午时候,徐瑨叫马车过来,祁垣便拿着东西先回家。
这次走,以后便不能再回来,也不知道回府之后会面对什,以前他偶尔回去,都瞒着彭氏,这次却无论如何都是交代事情。
不仅要交代自己从国子监出来,还要坦白不能参加乡试事情。
生被破格提拔数次,皆是前朝景帝亲自下诏。你可知为何?”
祁垣茫然地看着他。方成和轻轻笑,“因为他性情刚直,受同僚排挤。景帝生性多疑,所以正喜欢他这种孤立无援臣子,认为他正直耿介,屡次破格提拔他,赞其为‘孤臣’,又称其是天子门生。”
祁垣愣,随后吃惊。
元昭帝也生性多疑……
老太傅上次便批评方成和锋芒太露,容易招人猜忌排挤,祁垣只当这位师兄是跟原身样恃才傲物。如今看来,竟是另有筹谋?
祁垣对将来事情毫无把握,甚至有些茫然。
以后真要靠制香为业吗?伯夫人能允许?会不会觉得从商低贱?
可是除这个自己也不会做别,花天酒地又不来钱,自己也不能仗着会投壶弹棋本事出去赌。唯有做些香品才算是正道。伯夫人倘若不愿意……
不愿意就去找他亲儿子去吧。
祁垣气哼哼地想,反正他又没死,学问也没丢,凭什他就能在扬州高高兴兴考试,自己却要替他守家立业?反正自己就这样,伯夫人不管听不听,自己都没什出息。
方成和笑笑,看他明白,便不再多言。
祁垣缓缓回神,心下又暗暗感动。皇帝们是最恨他人揣测圣意,方成和若是让自己安心,完全可以找个别借口,他却愿意如实以告。
只可惜,自己也帮不上方成和什忙。
“那回去以后好好赚钱。”祁垣想想,认真道,“你若缺银子,就去找要。”
“那大哥先在此谢过。”方成和爽朗笑,又摸摸他头,“你在家里,遇到难事也莫要惊慌。倒是你家那个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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