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自己刚刚时口快,差点忘记如今身份。
好在其他人没意识到这点,方成和还在旁笑道:“慎之兄今年二十有?算起来倒也合适。”
徐瑨也对祁垣说:“你莫要担心,今天慎之兄要们帮忙,无非是让们表现蠢笨些,好衬托出他来,等会儿姑娘来,们都不说话便是。”
祁垣觉得这个提议不错,忙不迭地附和。
唯独阮鸿脸色阵红阵白,会儿想要反悔,怕那婉君姑娘看上他年轻英俊,硬要嫁给他,会儿又暗暗琢磨,会不会那姑娘保养得当,看不出年纪?他自己心里七上八下,生怕大老远跑来,让几个朋友看笑话。这样暗自焦灼半个多时辰,便听外面有人说话。
不过那婉君过于聪慧些,不仅看出那画并非阮鸿手笔,还知道他跟传说中顺天府神童祁垣熟识,因此提出今晚想见识下作画之人以及小神童。
阮鸿去找方成和,又让方成和找祁垣,谁知道方成和转头先告诉徐瑨。
祁垣知道婉君名号,扬州城中,大半瘦马都是盐商所养,但这婉君却是自幼跟富儒长大,所以颇有些见识,也跟许多名士相熟。
他以前是城中有名纨绔,齐家又是商户,被许多文人秀才看不起,因此就有人故意问婉君,城东齐小公子如何?那人大约是想听她说几句刻薄之语。谁知道这位嘴毒名妓,竟是莞尔笑,对旁人道:“有儿如此,此生无憾。”
如今听这人要见自己,祁垣不由地紧张起来:“她见干嘛!”
不多会儿,进来四五个梳着丫髻小丫头,往另张筵席上摆上糕果酒肉,又有人捧着插茉莉琉璃瓶进来,另有放锦垫、粉盒,炉瓶三事。
祁垣还是头次喝花酒,这会儿也忍不住暗暗吃惊,个歌妓竟有这大排场。
他心里好奇,探头探脑往外看,便见舱外有位腰肢轻柔姑娘袅袅而来。
阮鸿也伸直脖子,远远望见。这婉君姑娘五官并不如何惊艳,只是那张脸比旁人小巧些,粉鼻挺翘,樱桃小口,腰肢也比旁人轻柔些,颦动如弱柳扶风,又或者美眸比旁人妩媚些,脖颈修长些,总之也说不上她哪里特别,但自从她进入船舱之后,众人目光便纷纷被吸引过去。
婉君姑娘冲几人莞尔笑,盈盈下拜
阮鸿听他这种口气,反倒为婉君姑娘抱不平起来,怪叫道:“婉君姑娘能干嘛?她又不会看上你!”
祁垣瞪眼:“她当然不会看上!她比大八岁呢!”
“就是,她……”阮鸿突然愣住,“你说什?”
他整个人像被掐住脖子样,脸色涨红,破音道,“她多大???”
祁垣:“……”阮鸿竟然不知道人家年纪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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