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瑨见他没事,这才让人在舱外摆张小桌,吩咐船役把那篮桃子洗净,携着祁垣出舱。
这艘画舫早已驶在河上,祁垣靠在舱头栏杆上看景,就见徐瑨朝旁边小船招招手。
没多会儿,小船靠过来,船役自去接应,却是接上来几个大食盒。
第盒里是梅花汤饼,笋肉夹儿,蟠桃饭,玉
徐瑨含笑看着他:“如今巡视街衢,查验勘合等要务都归五城兵马司所管。路引或许麻烦些,但放令妹出城还是可以。”
祁垣愣。东城兵马司指挥罗仪,正是徐瑨朋友!
“可以吗?”他完全没想到这点,惊喜地抓住徐瑨衣袖,“可以让罗大哥帮忙?”
徐瑨笑着看他:“为什不可以?”
祁垣:“!!”
,没人肯嫁。”祁垣后怕道,“幸好那天回去早,现在老太太不知道是被吓住,还是怕把们逼急出事,这才消停两天。”
徐瑨没想到彭氏会为儿女强硬起来。更没想到祁垣明明是个需要人哄着护着性子,那天却提着棍子震慑住众恶奴。
若换成别人,多半只能去拼讲些道理,然而长尊幼卑,那些人本就不成体统,又怎可能讲道理。
他不由暗暗佩服起祁垣,这下再看他眉眼飞扬,眸光晶亮,更是觉出份可爱。
祁垣还在思考彭氏让他找住处,问徐瑨:“这几天也找几个地方,既有客栈,也有民舍私宅,正拿不定主意呢。你能不能帮参谋下?”
那这样事情就好办!他何苦瞎跑这多天!
徐瑨道:“你平日不怎出门,待给你问个稳妥马夫,以后你若有急事,找认识去做更好些。免得别跟上次样坐错车。”
祁垣脸上红,强辩道:“那次,那次也不全怪呀……”
现在想来,当初幸好没有走成,否则自己贸贸然去扬州,冷不丁见到自己身体还活着,岂不是会吓死?
事情突然有眉目,祁垣心头重担也落地。他嘴角不由翘起,心情又欢快起来。
徐瑨颔首,听他念几个客栈名字之后,不由诧异:“你选地方都是城内?”他迟疑道,“京中到处都有蔡府耳目,如果不出城,你们躲不几日。若说安全,还是京郊或通州更稳妥些。如果离得码头近,有什事情还可随时坐船走。”
祁垣点头:“娘也是这讲,但那路引着实难办,要有正当理由和借口不说,还要说明去哪里。再者这事是要去顺天府,们真去,那边不也知道吗?”
他这几天打听过中人,找过牙郎,但是得到答复都是如此,无论是远近水路,都必须带有路引。
徐瑨看他犯愁,不由笑笑,“你为何不问?”
祁垣:“嗯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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