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话说完,大理寺众人便都笑起来。
周温只得苦笑。
两侧刑部兵卒闻声上前步。而几乎同时,直默然不语大理寺众人也齐齐往前,配刀出鞘。
蔡郎中大骇:“尔等想谋反?”
徐瑨冷笑声,反问道:“不听你召令便是谋反,蔡郎中是拿自己当陛下不成?”
蔡郎中只得恨称不敢,又转声对大殿方向连表几句忠心。
徐瑨年轻气盛,文采不俗,又是皇亲,蔡郎中暗恼自己口舌之上占不便宜,只得转而问朱俨,“朱大人,们刑部办案,自有刑部办法,大理寺是不是管太多。”
这才知道祁卓暗通西川军已久,曾屡次透露军情。等到最后,这人更是痛哭流涕,哭诉自己不该畏死偷生,然祁卓通敌卖国,凶恶异常,不死不足以慰诸将士之魂。
旁有人录完高崖口供,又让其签字画押。
祁垣听他讲得字字泣血,极为蛊惑人心,不由心惊。这高崖供词十分流畅煽情,要是供认事实,要便是早已编好,熟记于心。
他对崖川战事丝毫不懂,刑部蔡郎中又来审问他,祁垣自然不认,连口称冤。
蔡郎中再次怒喝,命人行刑,好生拷打。
朱俨悠然地摇着扇子,半天后笑起来。
“蔡大人何出此言?”朱俨笑眯眯道,“大理寺卿之职,本就是掌邦国折狱详刑之事,以三虑尽其理,曰明慎,以谳疑狱;二曰哀矜,以雪冤狱;三曰公平,以鞠庶狱。此案疑点甚多,又只有高崖个证人,岂可草率定罪?倘若他是故意诬枉忠将,倾乱朝政,蔡大人如此行事,岂不是也有构陷之嫌?”
“你!”蔡郎中大怒起来,“你大理寺是不是不把们刑部放在眼里?!”
两边人马眼看要打起来,直不说话左副都御史忙出来打哈哈:“两位大人息怒息怒!都是为查案,不值得,不值得。”
朱俨也道:“确不值。酷暑审案,还要被六品郎中大骂,周御史,咱俩这三品官看来都不值钱啊。”
两边掌刑校尉再次过来,却又见徐瑨突然越众而出,阻止道:“且慢!”
蔡郎中是打定主意要逼供,祁垣年纪不过十六,又是读书人,屈打成招最为容易。哪想到今天屡屡受阻,大理寺人今天偏要跟自己作对不成?
蔡郎中勃然大怒,却又忌惮徐瑨身份特殊,只得连连冷笑道:“徐公子可是要包庇此犯?”
“此案涉及谋反,事关重大,如今案情未明,蔡大人怎知祁公子定是案犯?”徐瑨走出来,挡在祁垣前面,“若大人执意用刑,难免有屈打成招,滥及无辜之疑。”
“好个滥及无辜!”蔡郎中霍然站起,再也掩饰不得,指着他怒道,“本官办案,岂容你小小评事在此撒野!来人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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