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瑨低声问,“有没有想?”
祁垣轻轻“嗯”声,伸手搂着他脖子,踮起脚尖。
徐瑨低头跟他亲个嘴,却不敢深入。
俩人抵着额头,都叹口气。
“们都会想办法,尽快接你出去。”徐瑨又道,“对,婉君姑娘还在外面,说是有事找你。”
祁垣没想到还有这种说法,司天监是可以胡说吗?老皇帝个夺位来,冤杀过多少人,竟然也信?
方成和看出他疑惑,低声道:“司天监说,天有显报,不在其身,在其后人。”
元昭帝自己是不怎怕,但他害怕子孙受到牵连。现在两位皇子争储就够他头疼。
祁垣:“……”老太傅果然很懂。
方成和说完便退开,跟阮鸿出去,祁垣心中安定下来,见徐瑨俊美修目,身官服,忽然想起那天这人站在自己前面,寸步不让样子。
捕房间,狱卒叮嘱几人快点说话,便退出去。
徐瑨看他出来,先跨前步,低声问:“你这几日如何?”说完又仔细看祁垣身上有无伤口
祁垣红着眼点头:“挺好,没人欺负。你们怎来?”
方成和这才过来,“实在不放心你。今天阮阁老过来都察院,慎之便央御史,偷偷放们几个进来。”
阮鸿之前直对祁垣避而不见,今天却敢带几人过来,这……更像是阮阁老默许。
他疑惑道,“你们早就认识?”
当日在通州时,婉君非要见祁垣时,徐瑨便觉得有些古怪。但这位扬州名妓今年三月才初次入京,彼时祁垣已经进国子监,徐瑨也没见他去过花街柳巷。
祁垣愣,也有些意外:“婉君姑娘?找?”
徐瑨点点头。
俩人都觉得古怪,但那婉君是跟着阮鸿来,又坚持非要
他鼻头酸。徐瑨轻叹声,干脆把他揽住,在他额头上轻轻亲下。
祁垣问:“你们是不是得罪刑部?”
三法司问案,向来都是不由分说,上来便用刑。祁垣那天都豁出去,没想到大理寺人这强硬。
“刑部与内宦勾结,日益权重,们大理寺难以制衡,朱大人也是想借此改变局面。”徐瑨知道他顾虑,安抚道,“你安心在这等着就好。如果实在不放心,就亲下。”
祁垣脸上泛起薄红。
莫非是案子有转机?
祁垣心念急转,却不敢表露出来,又怕是自己想多空欢喜场,忙朝着阮鸿深深揖。
阮鸿却红脸,支吾下,避避。
方成和悄悄附耳过来,快速道:“们是偷溜进来,不敢久留,只是告诉你,太傅找司天监……老皇帝听说最近刑狱不顺时气,天有异象,正害怕呢。或许过几天你就能出去。”
祁垣: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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