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垣听心里乱极。
这些事情,大才子知道吗?可惜自己并不能说,他们之间往来书信只能靠婉君,万被人看
徐瑨听道这断时候,几乎要咬断后牙槽,他本不想告诉祁垣,但又觉得此去路远,让祁垣知道总比蒙在鼓里墙。
祁垣如今已经拿自己当伯府儿子,听这话猛然震。
“后来呢?”
“伯父带残兵逃出来。但被治罪。而至于高崖所说叛逃之事……”徐瑨道,“有人允诺向西川王岁岁纳贡,云贵钱财尽入西川,女子皆为西川之俘……”
祁垣简直气疯:“混蛋!”
便是为报效朝廷,造福百姓。如今……哪怕先保住几员贤臣,也算不负师恩。更何况山东本地亦有官民自救,去看看有没有其他办法。”
他说完轻轻叹气,无奈道,“……山东之于京师,乃是唇齿之地,漕渠中贯于山东,江淮数百万粮食取道山东,倘若那边大乱,那京师危矣……”
祁垣也听得忧心忡忡:“既然如此,朝廷为什还不赈灾?”
徐瑨喉结滚滚。
祁垣抬头看他,百思不得其解。徐瑨都明白道理,朝中那多大臣不会不懂。元昭帝好不容易夺来皇位,就不怕引发叛乱,别人杀进京师,取他狗头吗?
“这也是朝廷意思……”徐瑨低声道,“打不起,所以出此权宜之计。”
忠远伯祁卓对此并不知情,带兵打仗,最后向夷贼纳粟称臣?贡□□女?他不服,时将军自然也不服,于是最后有五千死士。
再详细,国公爷也不知道。这些消息,其实恐怕连徐璎都被蒙在鼓里,否则他家书中,不会只提及军中诸多蹊跷。
徐瑨跟二哥熟悉,知道他大约是在猜测兵部尚书畏敌不战。然而如今不战,却是朝廷。
祁卓坏朝廷计划,如今失踪是实,叛敌却是假。大约元昭帝也清楚,不管是为群臣意见,还是心底仍有些微点良知,总之祁垣既然从狱中出来,忠远伯家便是彻底无事。
“朝廷……”徐瑨停顿好久,才轻声道,“朝廷,可能没钱。”
祁垣大惊:“什?”
徐瑨轻轻“嘘”声,“崖川大军迟迟不还朝,户部粮饷快供不起……”
先帝时,崖川之战便耗资巨大,幸而唐临是用兵奇才,未将战事拖延太久。而如今这次,崖川大军与西川王胶着在独水河带,远征之兵本就疲乏,最近几次又接连战败……
“今日,父亲刚跟说……去年年初,忠远伯屡出奇兵,原本将西川王赶入夷国,朝大军只要乘胜追击,几乎胜局已定。然而军中有人忌惮他在军中威信太重,所以迟迟不发援兵。西川王得到情报,反杀回来,差点将伯父困杀在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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