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觉颜面无存,寻死过几次,后来偶尔机缘……得齐府赠书。”祁垣道,“如此,也算有
“师弟。”方成和改称呼,字顿道,“你若磕这个头,们便再无同门之谊。”
祁垣:“……”
方成和从开始对自己优待,便是因为俩人同是老太傅得意门生。现在他们也没到翻脸闹掰地步。
“并非怪你什,”祁垣站直,想想,还是道:“只是这次事关重大,若以同门之谊相求,怕担不起。”
方成和没说话,过会儿突然问:“你跟扬州齐府什关系?”
虎伏带柔柔去请人,祁垣坐不住,也出门去,在胡同口站着。
中秋才过去不久,路边老槐叶子已经掉光,天色渐渐暗下来,老树愈发孤苦伶仃。
祁垣想起国子监里那几棵,他离开时,那些槐树正枝繁叶茂。都说家有古槐,位列三台,监中遍植此树,怕也是勉励众学子将来成为国之栋梁,位列公卿。只是公卿之列,又岂是那好做?
现在他冷静下来,知道筹款之事不能再怪方成和。数十万灾民,总不能真眼睁睁看着不管。世上没那多两全之策,如今只能各自筹谋,走步看步罢。
夜色渐深,道路尽头终于出现道人影,祁垣在这头站着,看着方成和脚步匆匆,孤身而来,心中说不出感慨。他与方成和初见之日,也是夜幕时分,方成和执灯相送,俩人从万佛寺出来,有说有笑,何等惬意。
祁垣反问:“你觉得呢?”
方成和道:“不知道。婉君说……让自己来问你。”
祁垣愣,稍微想便明白。他曾让郑冕打听过扬州事情,这次翻脸又是为香户。方成和这聪明人怎会猜不到和齐府有关?但他能找到婉君那里,也是足够敏锐。
而且婉君早上也有开口替方成和说情意思……此次方成和上书请旨,对齐府有害无益,婉君反而要为方成和说情。祁垣面色微变,不知道这位名妓还能不能靠得住,但现在他没有别帮手,如今求方成和帮忙,也不可能把齐府摘干净。
“所学制香之法,都是扬州齐府密方。”祁垣道,“当初突然遭难,虽捡条命回来,但记忆全失,等于废人个。若只是平常人也就罢,偏偏那会儿还身负盛名和众望,
如今虽是各有难处,但心中也少不淡淡怅惘。
方成和渐渐走近,目色复杂地看他眼:“虎伏姑娘说你天没吃饭,去酒楼给你买吃去。”
祁垣点点头,转身带人回伯府。
方成和便也不说话,俩人进正房,祁垣将房门插上,转过身撩袍裾就要行大拜之礼。
方成和却早料到似,抢先步把他胳膊架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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