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为这个?”慕从云转过身看他,眉眼缓缓舒展开来。
“自然,不然同他还有什话说?”沈弃撇撇嘴,丝毫不遮掩自己嫌弃。说完后又殷勤地从储物袋里拿出提前备下被褥等物,将屋子里原有全都换下来。
换完被褥,他又将换洗衣物拿出来挂进衣柜里。
不知道从哪日开始,他就自然而然地包揽慕从云应起居,眼下带来学宫应被褥衣物等,全都是他在重阆城中时提前备下。
慕从云看着他忙忙碌碌,在自己都没察觉时候弯下唇。
沈弃自然是不认,不悦道:“难道不是因为陈破派出来蠢东西?”
“……话不投机半句多,与你无话可说。”赵槐序被他理直气壮气到,晦气地甩着袖子往右边走。
沈弃凝着他背影,眼眸眯眯,才转身准备去寻慕从云。
只是刚转过身去,就见慕从云站在房门前远远瞧着他,神色倒是如既往地冷淡,看不出什情绪。
沈弃神色微顿,不知道慕从云是否察觉什,只扬起笑容快步走上前去:“师兄在等?”
此处做什?”
“这你就不懂。”赵槐序也以秘法传音回他,露出些许得意之色:“聆月师妹没有其他亲人,那无妄峰就是她娘家。既想抱得美人归,自然要先同娘家人打好关系,日后才好少些阻力。”
沈弃蹙眉轻嗤:“打好关系?你先前可是玄陵通缉要犯。”
“……”
他哪壶不开提哪壶,赵槐序面色霎时难看起来,压着怒意咬牙切齿道:“成玄陵通缉要犯是因为谁?!”
而沈弃也十分满意地看着柜子里衣物。
慕从云在吃穿上十分粗糙,为图方
等他到走到近前,慕从云才转身进屋,片刻后才问:“你同赵言在说什?”
在他记忆里,除自己,沈弃是很少同旁人来往。便是同门关聆月金猊还有肖观音,他也并不太热络,大多时候都只粘着自己。
但今日却反常态地同赵言叙话许久。
他背对沈弃而立,有些心不在焉地查看屋内陈设。
“问他会不会炼制其他口味辟谷丹。”沈弃早就想好应对说辞:“师兄带出来辟谷丹不都是吃完?寻常辟谷丹师兄不爱吃,想着妙法门中也有丹修,赵师兄说不定耳濡目染也会炼制呢。”
先前他不知道沈弃身份,只以为自己是受陈破派出来那些个蠢货牵连。但眼下他已知道沈弃便是“诡天子”,再结合前因后果思索,便猜到真相。
螳螂捕蝉,黄雀在后。
合着沈弃就是那只黄雀,但黑锅却全叫他人背!
他明明只是为同关聆月约定而来!
结果却叫这些人给搅合彻彻底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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