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弃想着正好寻机打探下天外天情况,便也没有要求留下来,跟着金猊同去寻关聆月和肖观音。
等他们都离开之后,慕从云却并没有如他所说去悟剑招,而是往甲子堂去。
牧西元瞧见他过来时还有些惊讶,这位玄陵首席大弟子传闻即便是他也是听过些,今日更是见识对方寡言沉默。是万万没想到对方会来寻他,连忙迎上前询问道:“慕道友可是有事?”
“牧执事可否借步说话?”慕从云问。
牧西元虽是甲子堂执事,但甲子堂只负责接引学子以及些不重要琐事。个小小执事比起玄陵首徒来说,身份可谓悬殊。而且慕从云行事言语都十分客气,他自然也不会拂对方面子,将人引去处清幽亭子。
慕从云微愣,猜不透他是哪里来厌恶。但想想他曾在南槐镇独自流浪许久,那些往事都是他不曾提起过。还有他身上旧伤,想来都是他未曾愈合疮疤。
但凡是人,总会有些不愿意宣之于口往事。
他不再继续追问,只是温声道:“你不喜欢,日后少来往便是。只是兄弟二人看起来并不是善类,你修为不够,日后要小心些。”
沈弃骤然抬眸看他,许久之后才翘唇笑起来。
“嗯,都听师兄。”
沈弃随慕从云回屋。
他前所未有快活,看着慕从云目光也比平日里更炽热粘稠。进内室他便去拿茶具来,心情愉悦地沏茶送到慕从云面前去。
“师兄方才说那多话,喝口茶润润喉。”
慕从云接过茶盏小啜口:“你很高兴。”他放下茶盏,探究地看着沈弃:“你很不喜欢那些人?为什?”
虽然沈弃并未明确地表现出来,但朝夕相处那久,从些细微变化中慕从云仍然看出端倪。只是他想不明白,沈弃与那群人素不相识,为何会有这大敌意。
他倾身过去将人抱住,小兽撒娇般在慕从云颈窝蹭蹭,喃喃低语道:“再没有人比师兄对更好。”
慕从云被他勒得难以呼吸,只能叹口气在他背上轻拍。
*
刚抵达学宫,人生地不熟,午饭之后金猊便提议四处逛逛,熟悉熟悉环境。
慕从云思索片刻,却没有同行,只说自己有式要悟,叫沈弃随他们起去。
没想到他竟然如此敏锐,沈弃面上笑容滞下,接着缓缓垂下头,遮住眼底无法掩饰怨恨和刻毒。
其实他也可以编出很多合情合理借口来遮掩,可以依旧扮演温顺纯良小师弟,但他忽然不想。
他缓慢蜷起手指,指腹触到锁红楼表面冰凉。
“就是很讨厌他们。”沈弃声音又低又沉:“第眼就很讨厌。”
之后,便不再出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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