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他抓包,沈弃也并不惊慌,回过神后毫不掩饰地夸赞道:“师兄练剑赏心悦目,都看得入神。”说完又有些苦恼模样:“什时候才能和师兄样?”
慕从云脸颊微热,轻咳声道:“只要你持之以恒,自然能和样。”
沈弃没有错过他短暂羞赧,笑吟吟走上前去,动作有些笨拙地摆个起手式:“那还劳烦师兄多教教。”
……
两人在中庭练个时辰剑。
他捧着剑兴冲冲去寻慕从云:“师兄,你何时教练剑?”
慕从云见他重新起练剑兴致,自然不会打击他热情。略作思索之后,道:“择日不如撞日,便从今日开始罢。”
两人到院落中庭开阔处,慕从云叫沈弃先在边看着,又将最基础剑诀给他演练遍。
玄陵追求大道至简,基础剑诀招式并不花哨,左右不过那几招劈砍挑刺。若是旁人练来,沈弃是断断没有耐心看。
可换成慕从云便不同。
沈弃不近女色……
不近女色,可能是像他样有心上人,洁身自好守身如玉。
但也有可能……是喜欢男人。
虽然也没见沈弃近过男色,但赵槐序紧紧盯着慕从云那张仙人般面孔,觉得也许是因为先前没遇见慕从云这样美人。
不然沈弃堂堂个无上天境鬼王,整日里没见干什正事,就粘着慕从云同进同出同起同住,还混进玄陵做人家师弟,实在无法以常理来解释。
金猊和肖观音结伴过来时,就见沈弃个剑招怎也使不对,慕从云站在他身后,握着他手耐心十足地引导他寻找用剑感觉。
金猊摸着下巴围观,顿时油然而生种优越感:“可没有这笨,就这几式剑招还得师兄手把手教。”
肖观音斜眼瞥他眼,道:“这大概就是为什大师兄喜欢沈弃而不喜欢你原因吧
最为精简动作由他练来,便多分古朴之感,招式之间融合着他对剑道感悟,即便只是在旁观看,也能感受到他剑意之中生机。
那是种宁静却又澎湃生机。
沈弃看得出神。
慕从云演练完套剑招去看沈弃,就见他眼也不眨地直勾勾盯着自己,眼底有不加掩饰炙热。
他下意识移开目光,片刻之后又转回来,竭力板着面孔肃然用剑柄敲敲他肩:“回神。”
赵槐序深觉自己发现沈弃大秘密,压下心中兴奋,心想这大个秘密,可得换些好东西才成。
*
回听竹苑之后,赵槐序就回自己屋。
临别之前,他拍拍沈弃肩膀,给对方个意味深长眼神。
沈弃皱眉看他眼,没有理会,回自己屋,将慕从云先前给他桃木剑又找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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