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弃负手而立,袍袖被气浪荡开,却岿然不动地瞧着那些灵力刃,唯有指间锁红楼暗芒频闪,已经急不可耐地想要收割——
但就在灵力刃即将刺中沈弃那刻,“金猊”忽而神色变,痛苦地捂着头半跪在地上,汹涌灵力刃亦在瞬间溃散,化作气浪冲向四面门窗。
“老、贼。”金猊以手肘撑地,牙齿咬得咯咯作响。
就在花炎强行夺舍那刻,那些因为魂体受损而丢失记忆纷至沓来,他便都想起来。
这世上本没有金猊这个人,有只是花家旁支子弟花千重罢。
“啧。”沈弃有些不耐烦看着目光邪异、不断试图攻击他“金猊”,吩咐赤隼道:“你们设法去将肖观音引开,拖上片刻。”
说完又看向“金猊”,不高兴地自言自语:“最后助你次,若你还是如此没用,便是死也与没什干系。”
他指尖凝起缕暗芒,无视“金猊”攻击,抵住对方眉心,将之送进去。
“金猊”动作霎时顿,怨恨地看着他:“你是何人?为何坏好事?”
沈弃后退步,拿出帕子擦擦指尖,嫌恶万分地看着他:“你没觉得自己都臭?”
云不语,横剑封住他去路,看另头肖观音眼。
肖观音意会,当即去往另头去寻金猊行踪。
花震英余光注意到,却并不在意。在他看来,如今老祖宗已大功告成,这两个年轻人虽然实力不凡,但若是撞到老祖宗手里,也只有乖乖受死份儿。
他这才拔出腰间佩刀。
慕从云见状神色正,毫不迟疑地提剑与他对上,为肖观音争取时间。
花家支脉众多,嫡系却只有支。
嫡系人丁不旺,又鄙夷旁支,这代代传承下来,
“金猊”脸色变,神色愈发怨毒。
他靠着夺舍苟延残喘这多年,原本身体早就已经化作尘土。后来靠着不断更换年轻身体,倒也还算凑合。但万万没想三年前他遭花千重算计,叫对方逃脱不说,魂体还遭受重创。
临时选择身体没有经过灵药温养,与他魂体并不契合,不过短短三年间便开始腐败,连带着他魂体也沾染除之不去秽气。
想到此处,“金猊”心中恨意怒意大盛,掌中灵力喷薄而出化作无数利刃,就朝沈弃刺来——
万千利刃汹涌而出,掀起阵阵气浪。
*
“师兄也找过来?”
听着赤隼传讯,沈弃微微皱下眉。他路尾随师兄来到花家,刚进花家地界,就察觉主屋这边弥散那股陈朽衰败、隐隐沾染丝蚀雾气息。
所以他比师兄还要早到步。
——就在金猊被强行夺舍、失去理智满地打滚时候,他恰好寻过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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