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他印象里,周若直是那个雷厉风行替他处理父母后事女强人。她无疑是个强
楼梯拐角处撞上下楼周若。
周若看眼他房间方向,笑道:“南南还和小时候样喜欢粘着你。”她摇摇头:“都这大人,还和小孩子样。”
裴叙心脏猛地沉,又定住,不动声色地接话:“十多年,都习惯。”
“是啊,转眼都这多年过去……”周若有些感慨道:“和你乔叔叔早年忙着工作,也没有太多精力分给南南,大小事情都是王叔还有保姆在操心。”她比划下:“记得南南那时候才这大点,每次回家,他都会小跑着扑到怀里叫妈妈,撒娇缠着多陪陪他……每次要走时候,他虽然不会哭闹,但都会眼巴巴看着,糯声糯气地问妈妈下次什时候回来。”她眼眶微微发红:“后来不知道什时候,他就不再追着问妈妈什时候回家,也不太和撒娇……”
“从小到大,他直都比别人家孩子懂事……总想着忙过这阵就回来多陪陪他,但要回来时,又总会被各种各样事情绊住……结果转眼,他都已经这大。”
“这是从小攒到大老婆本。”
裴叙身体微僵,缓慢抬起手按在他后脑位置,五指穿过柔软黑发,动作很轻柔,却无形之中透出掌控意味。
这是个很危险姿势,只要他手掌轻轻用力,乔南就会被迫紧贴着他,动弹不得。
或许还会因为惊慌和恐惧而挣扎哭泣。
裴叙眼神幽深地凝视着他,喉结缓慢滚动,而乔南对此无所觉。
“南南会理解。”裴叙拿出手帕递给她。
周若接过,低头擦擦眼泪,摇头道:“不样,很多事情错过那个时间,再想弥补就难。”她看着裴叙笑下:“这些年做得最对事,就是当时把你接回乔家。这些年来多亏你替照顾他。”
裴叙略微沉默,目光焦点落在她鼻梁处,避开与她对视:“当初要不是您出面处理父母后事,还不知道会沦落到什境地。直把您当做母亲,南南是弟弟,照顾他是应该。”
“不管怎说,还是要谢谢你。”周若收敛瞬间崩溃情绪,用力拍拍他肩膀,继续往楼下走去。
裴叙侧过身,目送她背影。
他总是很喜欢这样亲昵姿势。
良久,裴叙手掌顺着圆润后脑弧度下移,落在他背部,轻轻拍几下,示意他起来:“不要说气话。”
并不是气话。
但是乔南没有辩解,骨碌坐起身,道:“去洗澡。”
他三步并做两步就冲上楼,裴叙坐在原处,深吸口气平复片刻,才缓步上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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