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自卫家账目放出来后,卫西河便转到明
难怪昨日反应那大。
“喜欢?”
殷承玉探手捏住他下巴,大拇指按上他唇,指腹时轻时重地碾压。
薛恕垂着眼,因为隔得太近,只看得到截雪白手腕,骨节微微凸起,精致漂亮。
齿根忽然乏起阵阵难以忍耐痒,薛恕下颌绷紧,用力吞咽两下,终于忍耐不住,咬住那恼人手指。
殷承玉微微愣,下意识看眼自己手,旋即想起什来,便笑。
他意味深长地打量着薛恕:“原来你喜欢这个。”
这话是对着薛恕所说,又不是。
薛恕答案,恰好误打误撞地解他上世疑惑。
上世,薛恕十分热衷给他送些玉戒扳指类小玩意,红玛瑙、紫翡翠、鸽子血各种料都有,尽是些浓烈鲜艳颜色。他嫌弃薛恕品味俗气,次也没戴过。
讨喜话。
殷承玉倾身往前,拉近两人间距离。他挑起眉梢,潋滟眼底映出薛恕影子,刻意压低声音带着点勾人心魄哑:“孤是问你,你看着孤时,这里都转着些什念头?”
他伸出手,指尖描绘过薛恕眉眼,最后在他胸口停住,轻轻点点。
薛恕目光不由自主追随他跳跃指尖,嗓音因紧绷变得低沉厚重:“说殿下会生气。”
他心里、脑子里,盘旋着无数以下犯上、大逆不道念头。
指尖传来微微疼,殷承玉冷不防被咬口,颇有些恼怒地抽回手,叱道:“看来是孤太纵着你,竟还敢还口!”
薛恕不语,沉默地舔舔唇。
殷承玉见状愈发恼怒,只是对着个伤患轻不得重不得,罚也无从下手,最后只狠狠瞪他眼,拂袖出去。
薛恕目光直追随着他背影,直到完全看不到,才收回来。
沉默地盯着帐顶回忆会儿,门外便有守卫通报,卫西河求见。
后来薛恕还问过他为何不戴,他当时敷衍说“戴着累赘”,薛恕便没再提。
只不过后来再折腾他时,便喜欢将那些遭嫌弃玉戒扳指往他嘴里塞,迫着他含住。
那时他还以为是薛恕识破他敷衍,恼羞成怒在报复他。
如今看来,恼羞成怒是真,却不是因为他敷衍,而是拉不下脸来求他戴罢?
殷承玉骤然笑声,看向薛恕,眼里就带上恶意。
苦苦压制兽性不断冲击着桎梏,想要颠覆理智。
“说,且饶你次。”殷承玉收回手,端起茶盏轻啜口,凤目惬意眯起,只用余光睨着薛恕动静。
薛恕似在犹豫,他沉默良久,方才垂着眼道:“在想殿下手。”
所有阴暗念头都被下垂眼睫所遮挡。
他挑个最为稳妥答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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