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语气有些怪异,看着薛恕目光也变得极为凌厉,仿佛透过他看到旁什人。
薛恕张嘴欲言,殷承玉却是笑,指着堂中道:“跪下。”
薛恕看他半晌,只能走到他指着地方跪好。
殷承玉冷眼瞧他片刻,将被水打湿外袍脱扔在地上,转身去屏风之后。
这偏殿平日不住人,只放贵妃榻和罗汉床供人小憩。殷承玉脱力地躺上去,半阖着眼喘息。
薛恕推门进去快速检查遍,确认没人后,才扶着他进去。
殷承玉进门便松开他,快步走向桌边,提起桌上茶壶,也不管里头茶水换没换过,便大口往嘴里灌。
他喝完整壶茶水,又冷静地命令薛恕:“再去寻水来,快去快回。”
薛恕张张嘴,想问什,却被厉声呵斥道:“快去!”
他从未见过殷承玉这般疾言厉色模样,只能快速闪身出去,去给他寻茶水。
在他身侧郑多宝此时却不见踪影,他按着额头略思索,便知道这里头恐怕有蹊跷。
源源不断热意自丹田涌上,侵蚀着神志。
这种感觉于殷承玉来说,再熟悉不过。他努力维持着镇定站起身来,言不发地快步往外走。
刚出焦园,就有小太监迎上来要搀扶他,殷承玉厉色将人推开,加快步伐往东边走去——今日焦园有宴会,薛恕也在附近执勤。
殷承玉勉强维持清明,绕半圈方才找到人,哑着嗓子叫他过来:“薛恕。”
他灌不少水,又催吐,这会儿药性已经没有那凶猛,不足以侵蚀神志,但即便是微薄药性作用下,那滋味仍然是难以忍受。
在他出去后,殷承玉警惕地拴住门,之后才找个大肚花瓶,弯着腰催吐。
等薛恕再回来时,他已经吐过数回,额上布满冷汗,脸上犹有残留红晕,但眼神却清明许多。
殷承玉并未同他说话,接过他手里茶壶,继续闷声灌水。
此时薛恕也反应过来,猜到他许是中下三滥药。见他如此,喉结滚动几番后,终于忍不住道:“臣可以帮殿下。”
殷承玉动作顿住,倏尔回头看他,因为极致隐忍,眼尾带着压抑后红,声音也因为催吐变得沙哑:“你帮孤?”
薛恕不明所以地上前,却被他紧紧抓住胳膊:“带孤走。”
“殿下要去哪儿?”薛恕扶住他,敏感地察觉不对,殷承玉呼出来气息极热,身上还带着酒味。
“随便。”殷承玉死死抓住他胳膊,另只手大力掐住掌心,靠着疼痛刺激,才维持头脑清明。
薛恕意识到问题,连忙避开人,搀扶着他去不远处崇智殿偏殿。
将要推门进去时,殷承玉抓住他,警惕道:“检查下,里面有没有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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