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没想到,还没来得及扬眉
但被挑起恐慌和怒火百姓此时并不畏惧这些士兵,已经开始有人不断冲击防线。这些驻守士兵大多是山西籍贯,此时面对群情激愤同乡百姓,犹豫迟疑之间,便逐渐有败相。
百姓们聚集在处,不断往前冲击。而兵士们却有所顾忌,只能不断后退。
殷承玉策马上前,大同总兵蒋孝文瞧见他,连忙擦着汗迎上来。
“殿下,此处危险,还请去县衙里稍坐。”
他微微躬着身体,不断抬袖擦着额头上汗珠,眼神却不断瞟着后头激愤百姓,副担忧焦急却又无计可施模样。
往陕西和宣府等地逃窜百姓约有数千人。
官兵没敢硬拦,竟让这些百姓冲破防线,逃往他处。
“必须将人截下来,旦让这些染疫病百姓逃亡他处,后果不堪设想。”殷承玉面色阴郁,眼底满是怒意:“薛恕带人往陕西方向拦截,孤亲去大同府。”
时间紧迫,薛恕领命之后便立即带人往陕西方向急奔而去。而殷承玉则同时出太原府城,赶往大同府。
策马疾驰将近三个时辰,殷承玉赶到大同府府城时,就发现大同与其他州府极为不同气氛。
殷承玉原本心情就极差,此时再见府总兵、掌管边境数万军权大员遇事竟如此不堪,表情便彻底阴沉下来:“孤去县衙,这些百姓你当如何?”
蒋孝文迟迟疑疑地说:”这些百姓也就是闹闹,等时候长,自然也就散……“
殷承玉冷笑声:”时候长也就散?你可知这些百姓里有多少染疙瘩瘟之人?若是日日如此聚集,别说这些百姓,这些驻守士兵可会染病?这些驻守士兵染病,可会在军中传开?届时大燕边境将士折在疫病里,外敌来犯时,谁来抵御?“
蒋孝文显然没有想到这层,他愣下,支支吾吾答不上话来。
他原本只是个副总兵,因为原先总兵乃是巡抚周为善亲信,在周为善下狱之后亦被牵连,他这个副总兵才终于熬出头,顶缺。
其余州府百姓亲身经历过周为善,bao行,开始几乎不敢在白日里上街,行事也多有躲藏。但如今观大同府,却是所有百姓都走上街道。他们缓慢往同个方向走去,神色间有畏惧有不安,也有掩饰不住愤怒。
“那个方向是蔚县,处于大同和宣府交界处。”殷承玉勒住马,遥遥看眼,没有入城,又直奔蔚县而去。
蔚县在大同府最北边,与北直隶所属宣府交界。
山西东面有高山阻隔,南下又需经过太原府城等重重关卡,这些灾民便尽数往西南边交界陕西与北边交界宣府逃去。
殷承玉带人赶到时,就见蔚县边界上重兵陈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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