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承玉目光落在薛恕唇上,眼眸眯眯:“怎,不服孤罚你?”
薛恕闷声说没有,却也没有解释。
总不能说是情动之时难以自抑,才将好好件中衣给撕扯坏。
但他越是闷不吭声,殷承玉越是要咄咄逼问。他又上前步,捏着薛恕下巴,叫他转过脸看着破碎中衣。自己却凑在他耳边轻声道:“不是怨孤罚你,那是想报复孤?还是……也想对孤如此?”
还是……也想对孤如此?
“没错。孤没有动作,他们计划就无法施展。”殷承玉自架子上取来副青州府舆图展开:“只有逼着孤出兵应敌,他们才有机会。”
“若安远侯和高幼文等人有联系,那红英军近日很可能会有动作。”薛恕快速道。
殷承玉瞧他眼,手指在青州府几个州县上划过,最后手指重重落在益都城上:“为最大程度挑衅和激怒孤,他们不会选择周边州县,多半会攻打益都城。”
“臣会暗中布防,叫他们有去无回。”
殷承玉目光在他眼下青色定定,道:“这几日便辛苦你。”
里间,将那件洗干净叠得方方正正中衣揣进怀里。
薛恕寻过来时,殷承玉刚看完干*员供词,见他来,便将之放到边去:“有何事?”
“探子来报,说看到安远侯心腹上卸石寨。”
卸石寨仗着地利,夫当关万夫莫开。因此探子没能跟上去,并不知道对方上去做什。
“果然是他。”殷承玉嗤声,却并不意外。
轻飘飘句问话,却如同蛊惑人心邪语,叫薛恕心生躁动,到难以自抑地步。
“不是报复。”
薛恕摇头说不辛苦,迟疑下,还是自怀里将中衣拿出来:“臣已经将衣裳洗干净。”
殷承玉将中衣接过来,本想随意放在旁,忽然注意到触感有些不对劲,收回手来仔细看,眉稍就挑起来。
他将叠起中衣抖开,就瞧见原先好好件中衣,已经被撕扯不成样子
“怎坏成这个样子?”殷承玉抬眸,目光异样地打量着薛恕,神情却并不诧异。
他细细抚摸过那些撕破地方,发现有些地方断口平滑齐整,明显是被撕裂。但有些地方却起毛边,摸着十分不平整,像是被什尖锐之物磨。
当时听那捉住叛军交代,说有朝廷中人和高幼文有联系时,他就猜测不是殷承璋就是安远侯。
如今看来,这事是安远侯主意。
理由也很好猜,安远侯和殷承璋想趁机要他命,为保万无失,在叛军中安插自己人是最稳妥。
“昨日安远侯来寻过孤,想让孤出兵,孤没有同意,”
薛恕联系上下略思索,便明白卸石寨之行目:“他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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