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愧是太子!”
就连神色怏怏隆丰帝也振奋起来,坐直身体,眯着眼去瞧:“竟真是太子?!”
他面上是欣喜,但欣喜之下又透着股说不出怪异。
看台上众人眼巴巴瞧着,就见那五匹马终于到看台之下,果真是太子扈从。
马上三名士兵下马行礼后,便开始搬卸马上驮猎物。
反正丹犀冬狩也不是第次输,只要不是垫底,输得体面些,也不妨事。
看台上争吵还在继续时,疾奔马匹已到近前。
——隆丰帝看会儿便觉得疲惫,因为鞑靼与瓦剌争论,也觉得来人不会是大燕队伍,便兴致缺缺地坐回去。
是以那千里镜又回到小将手中。
小将瞬不瞬地瞧着,待看清马上人时,眼睛忽然睁大,抖着嗓子激动道:“来得是太子殿下扈从!”
瓦剌使者已经迫不及待地站起身,到看台前缘去等待。
阿哈鲁观他们急切模样,端着酒杯冷嗤道;“擅猎鹿可不是只有你们小王子,乌珠公主亦是草原上好猎手。”
因今春战争,瓦剌与鞑靼之间关系十分微妙,也就是此刻在大燕地盘上,才勉强能维持表面无事。
但不能动手却不代表不能动嘴。
听出阿哈鲁语中挑衅,瓦剌使者立即满面讥讽道:“乌珠公主美名们也有所耳闻,她猎鹿功夫怕是远远不及她猎男人功夫。”他还重重在“美名”上加重语气。
围场外有太监带着人专门清点猎物记录数量,此时见来得是太子人,声音故意抬得又高又尖:“太子殿下猎马鹿二十六头,狍子十五只……”
这声喊,如巨石投湖,霎时激起千层浪。
瓦剌使者下意识皱眉否认:“你看清楚?!”怎可能不是他们小王子?!
阿哈鲁倒是未曾太过失态,但也震惊地起身,到看台前缘眺望。
此时那五匹马已到近前,不用千里镜也能看个大概,那马上之人所穿衣物,确实不是鞑靼或者瓦剌。
反倒是在场大燕*员还有些不敢置信,纷纷站起身来,探头去看:“真是太子殿下人马?”
瓦剌与鞑靼彼此争斗多年,互相之间那点事都知道得清清楚楚。
乌珠公主也就是骗骗不知底细大燕人,如今草原上谁不知道这位草原明珠是颗“黑珍珠”?
眼见两个使团互不相让,你句句地互相嘲讽,大燕*员们都默契地保持缄默,只拼命竖着耳朵听他们互相揭短,偶尔交换个眼神,眼底满是兴奋。
谁也没想过这会儿出来会是大燕人。
不论是鞑靼还是瓦剌,都是马背上部落,他们世代逐水草而居,骑射于他们而言已经是本能。而大燕这些年来重文轻武,差些也是常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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