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些时日,殷承璟煎熬又恐惧,偏偏为掩人耳目,只能苦苦隐忍,连脾气都不能发。
而害他至如此田地人,却春风得意,还有兴致上演兄友弟恭戏码。
殷承璟咬着后槽牙道:“去将壬午传来。”
这个秘密文贵妃多半还不知道,那他就将消息递过去再推把,以文贵妃如今不管不顾疯劲,见两个仇人过得安好,多半不会善罢甘休。
他要养伤,抽不出来功夫对付太子,倒是正好叫文贵妃在前头冲锋陷阵。
这些日子有关殷慈光流言甚嚣尘上,他亦派人几次查探。刨除那些夸张言语,抽丝剥茧之后,他发现背后推动人,竟然是紫垣真人与薛恕。
旁人都被薛恕与太子不和假象所蒙蔽,但他却是知道真相。
薛恕就是太子安插在皇帝身边枚暗棋。
如今看来,不只是薛恕,那紫垣真人恐怕也与太子有千丝万缕关系。
有这两枚好用棋子,难怪能将父皇哄得团团转。
上来探听消息大臣们打交道,便同殷承玉道离开。
如此也是为向其他*员表明自己虽是皇长子,却无意与太子相争。
“恭喜皇兄。”殷承玉笑道。
见他并未因为隆丰帝敲打生出不满,殷慈光稍稍松口气,坦言道:“父皇想扶持与殿下相争,但并无此意。”
东宫主位,也唯有殷承玉这样朗月清风之人才配坐。
不是兄友弟恭?希望来日被反咬口时,他好大哥还能保有今日心胸。
*
同殷慈光分别之后,殷承玉便回慈庆宫。
入寝殿,却瞧见不该在这儿人。
摆摆手示意伺候宫人退出去,殷承玉瞧着眼前人,勾着唇似笑非笑
两人身影已经被夜色掩盖,殷承璟死死盯着殷承玉离去方向,面孔隐在阴影之中,神色刻毒。
身旁伺候太监见他久久不动,低声提醒道:“殿下该回去服药。”
提起服药,殷承璟眼神又阴毒几分。
手指神经质地颤动几下,这些日子他外伤是养好,可无论试多少次,却始终无法正常行房。
大夫开得汤药碗碗灌下去,却没有任何作用。
“皇兄不必担心,孤并不在意。就算没有你,父皇也会扶持其他人。”殷承玉敛笑,语气沉静笃定:“但这太子之位,只会是孤。”
他难得露出些许桀骜棱角来,殷慈光侧脸瞧着,嘴角也跟着弯起来:“信殿下。”
两人说着话走远,随后出来殷承璟被那并肩身影刺痛,脸色愈发阴沉。
殷慈光投靠太子他是知道,但他没想到,太子竟然有如此心胸,在知道殷慈光男扮女装之后,竟然还愿意助他。
这多出来可不是随随便便个皇子,而是皇长子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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