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除没有恢复记忆那段时日外,他第次如此坦诚。
殷承玉神色顿,指尖抚过他肩上旧伤疤,这是去岁在天津卫
同他不同,薛恕相貌更具攻击性,就像天生地长兽,带着种让人无法忽视美丽野性。当他抬眸看人时,大部分人都会被他身上外露戾气所震慑,从而忽略他优越外表。
只有殷承玉才有机会看到他收起爪牙温顺模样。
定定看他几息,殷承玉探出手拔掉他发冠上簪子。金冠没固定之物落入水中,满头长发也跟着散开垂落。他发质如同他这个人般,更为粗硬,却极顺滑。几缕碎发被溅起水花沾湿,贴在面颊上,中和眉眼间冷峻,叫他看起来多几分柔软。
殷承玉指尖虚虚描绘过他面孔,最后往下没入水中,勾住那根在水中沉浮衣带。
湿漉漉白色衣带缓缓缠绕在染绯色葱指上,无端便多几分旖旎。
殷承玉宽外袍,解发冠,只着雪白中衣下水。他寻块凸起平整石块坐下,水面刚好没过胸膛。
池水温度刚刚好,不会太烫人,水汽蒸腾间,瓷白肌肤很快便染层红。乌黑长发披散在背后,发尾浸在池水里,像蓬茂密水草,随着水波微微摇曳晃动。
薛恕在岸上,将他换下来衣物叠整齐搭在屏风上。殷承玉打眼瞧着他背影,肩宽腰窄长腿,便又起坏心思,懒懒开口道:“你也下来,替孤松松骨。”
反而是薛恕闻言愣下,随后眸色便深下去,沉默地宽衣入水。
大约是常年习武,他如今已比殷承玉高出半个头。此时入水绕至殷承玉身后,在略高些石块上坐着,高度正好让殷承玉舒舒服服地靠在他身上。
殷承玉倾身靠近,指着他散开衣襟,勾着唇角似笑非笑:“这会儿是个健全人,倒也不怕被人瞧见?”
显然是又被前尘往事勾起不快记忆。
薛恕抿起唇,目光避开他视线落在水面上。他手浸在水中,因为殷承玉靠得太近,那水草般摇曳长发也跟过来,若有似无地拂过他掌心。薛恕下意识蜷起手指,将几缕黑发拢在掌心里。
“那时身上都是旧伤疤,只是不想惊殿下。也……不愿叫殿下看到臣残缺。”
两人本就是云泥之别,纵然得到心心念念人,却也不愿让他窥见更多不堪。
流动风被四面屏风挡住,这小小方天地里,连寒凉空气也变得燥热起来。
殷承玉就着茶水吃两块糕点,又不让他捏肩,让他转到前头来:“腿也捶捶。”
薛恕又绕到前方去,替他捶腿。
垂着眼眸乖顺模样很是招人。
殷承玉素来是知道他生副好皮相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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