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慈光踏着夜色而行,步伐极快,不过半刻,就抵达目地。
他抬头看着头顶斑驳匾额,上头“长春宫”三字已模糊得看不清。
“你在这儿守着。”殷慈光吩咐声,自太监手上接过灯笼,便推门入内。
漆色斑驳朱红大门发出吱呀响声,推开条缝后,很快又合上。
长春宫废弃已久,因位置偏僻,又曾有数位失宠宫妃被幽禁此处,被嫌晦气,平日里无人愿意靠近。
他眯眼打量着殷慈光,却发现根本瞧不出这人真实情绪。
是无心,还是有意?殷承璟细细回忆番,自己没有露出任何破绽来才对。
但再对上殷慈光笑容,总觉得里头意味深长。
殷承璟磨磨牙,到底没有再和他比嘴皮子,意兴阑珊地喝酒回自己席位。
底下暗中观察两人交锋*员们瞧见这幕,各自交换目光,再去向殷慈光敬酒时,神色又更热切些。
,倒是副父慈子孝场面。
两厢对比之下,众*员面色各异。
拥戴太子*员自然是心中忧虑,那些心中摇摆不定*员,则是不吝于向安王示好,纷纷上前敬酒搭话。
殷慈光性子温和,来者不拒地应。
刚祝贺完隆丰帝殷承璟见状也端着酒杯凑过去,隔空举起杯,笑吟吟道:“也敬大皇兄杯。”他虽然笑着,说出来话却让四周人变脸色:“大哥胸怀宽广,能忍常人所不能忍。实在是臣弟楷模。”
久而久之,就成冷宫。
今上好美色,对后宫妃嫔算不上苛刻,所以这冷宫空置至今,只住人而已。
殷慈光行至主殿,将门推开,就瞧见堵嘴绑手脚、满脸惊恐看
殷慈光喝几轮酒后,便有些醉意。他同隆丰帝告罪,先行去偏殿醒醒酒。
隆丰帝自无不允,摆摆手示意他自去,继续喝酒赏舞。
因此自然也没有注意到,殷慈光同侍立在身侧高贤短暂交换个眼神,方才行礼退下去。
离皇极殿后,殷慈光便推开搀扶太监,整整衣襟,迈步踏入阴影里。
皇极殿设宴,宫中内侍和防卫自然都紧着皇极殿来。远离皇极殿后,四周便逐渐沉寂下来,除穿过回廊风声,静谧无声。
先前宫里沸沸扬扬传言众人多少听进耳里,如今容妃葬礼才过去多久?
但凡不傻都知道他这话不安好心。
热闹气氛霎时凝固,来敬酒*员眼珠乱转,进退两难。
殷慈光笑容不变,举杯同他碰下杯,仿佛没听出他话中暗讽。语气仍旧温和如水,真心实意叫人听不出任何戾气:“三弟说笑,要说胸怀宽广,哪里及得上三弟呢?”
其他人听不出蹊跷,但心中有鬼殷承璟立即变脸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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