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慈光思索片刻找不出头绪,便将之按下,先回席间。
薛恕远远瞧见他身影,找个理由退出去,去寻偏殿中醒酒殷承玉:“下头人来报,大皇子去冷宫。收尾是高贤人。”
他自是知道殷承玉对这个长兄感情不同于殷承璟之流,略迟疑瞬,还是将自己猜测说出来:“大皇子才封王,又和高贤搅合到起,怕不是起心思?”
殷承玉蹙起眉,想说殷慈光不是这样人。但话未出口便顿住——人总是会变。
殷慈光见状也不强求,点点头退至旁,待侍女到近前,方才转身离开。
姚氏见状松口气,连忙带着侍女往另个方向走去。
听着逐渐走远脚步声,殷慈光顿住脚步回过身去,瞧着姚氏难掩慌乱背影,对追上来侍从吩咐道:“去女眷那边打听下,刚才三皇子妃那边出什事。”
侍从领命而去,不过片刻就回来。
低声回禀道:“没出什大事,就是三皇子妃与淄阳王世子起些误会。世子喝多酒,认错人,冲撞三皇子妃。”
,他转身离开。
侯在长春宫太监见他出来,连忙跟上去。殷慈光吩咐道:“按照之前说得处置。”
太监应声,便去让人处理文贵妃尸身。
殷慈光提着灯笼,不紧不慢回皇极殿。
宴席未散,还未走近就能听到阵阵丝竹之声,殷慈光穿过回廊往前,却不防转角处忽然个人影急匆匆醒来,撞在他身上。
按辈分算,淄阳王世子是他堂兄。
隆丰帝登基时,兄弟都已经死个干净。就剩下淄阳王这个堂兄弟。
淄阳王没什野心,是个不学无术纨绔子弟。因此隆丰帝也乐得多给这个堂兄些荣宠,将人好好养在封地上。
淄阳王世子不过二十出头,却肖似其父,是个更为声名狼藉纨绔。而且他尚未承袭爵位,大半时候都待在望京。以至于贪酒好色纨绔之名传遍望京,无人不知。
这样人做出什浑事都有可能,但姚氏在慌什?
手中灯笼落在地上,殷慈光将人扶住,待看清对方面容时,他神色顿下,接着立即笑起来,手指不动声色地扣住对方手腕,语气关切道:“三弟妹可伤着?”
姚氏没想到会在此撞见他,神色有些诧异,还有遮掩不住慌乱。
退至合适距离,行个礼方才道:“多谢大皇兄关怀,没什大碍。”
殷慈光十分善解人意地没有追问她为何如此慌乱,而是温声道:“弟妹可是同侍女走散?可要随道去寻三弟?”
姚氏摇摇头,目光逡巡间已瞧见另头寻来侍女,婉拒道:“方才不小心走散,人已经寻来,就不劳烦大皇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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