邵添所犯之事罪无可赦,死罪是逃不,但什时候杀他,却是个值得商阙问题。
殷承玉瞧着三司递上来折子,思虑良久,定下次年三月斩立决。
留着邵添,还有许多旁用处。
邵添处决定下后,朝野果然大震。原先与邵添往来密切*员都慌乱起来,四处打探消息,唯恐自己受到牵连。
殷承玉冷眼观之,命东厂盯紧这些人,果然顺藤摸瓜捉到几个关键人物。
如今轮到自己,才知道人都不可免俗。
殷承玉抿唇不语,薛恕还在缠着追问,压低声音里藏着欣喜与不可置信。
殷承玉被缠得实在无法,只得按着他胸膛将人推开,略有些恼意道:“你都能吃虎将军醋,朕怎就吃不得?”
“自然吃得。”
薛恕陡然大力拥住他,脸贴在他颈窝不住蹭动。整个人像是忽然得到宝物却不知该如何是好大型兽类,只能死死将宝物按住藏在怀里,连声音都带着激动颤音:“只是……只是太高兴。”
竟不知道你们竟已如此要好,倒是朕多虑。”
他语气淡淡,并没有夹杂太多情绪,乍听起来似乎只是随口说。
但薛恕何其敏锐,他回想起对方先前两次在他面前提起谢蕴川时,神色语气似乎都有些怪异。当时他未曾深想,但如今都已是第三回,再不敢多想也明白过来。
他单膝抵在罗汉床边缘,身体伏低压下去,眼眸牢牢锁住面前人,声音里藏着丝不确定:“陛下可是醋?”
殷承玉身体后仰拉开距离,未曾回答。
这些年来邵添居于高位,做过不少贪赃枉法之事。只不过因为时间久远,邵添又行事谨慎处理得干净,如今再去查颇为耗费时间精力。但若是同党招供便省事得多。
有东厂盯梢,很快便又有批邵氏朋党下诏狱。
他收紧手臂,埋在殷承玉颈窝里脸,眼角眉梢都溢出欢喜来。
殷承玉被他欢喜所感染,嘴角也不由翘起来。
任由他抱会儿,才伸手推人:“去沐浴,身上都染诏狱里味儿。”
*
邵添如何定罪,三司商议两日,才拟定最终结果,呈到御前。
但薛恕几乎已经确定,他按着对方肩膀,去寻他眼睛不让他逃开,叠声地追问道:“陛下也会吃醋?”
殷承玉不想理会他。
他自然是知道薛恕与谢蕴川之间绝不会有什,只是理智上知道是回事,瞧见薛恕与旁人亲近时又是另回事。
大约是从前薛恕满心满眼里只有他,从未多看旁人眼。如今骤然瞧见他对旁人假以辞色,虽然明知只是同僚之间寒暄客套,还是觉得不快。
他从前还觉薛恕像野兽般,总喜欢划地圈地盘,占有欲太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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