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有点儿忒刺激。
出租车经过个人流量挺大广场,广场led大屏幕上正播放着品牌广告,里头当红小花正是陈采采。她满脸挂着笑,按照广告商要求摆出各式各样姿势,展示自己手上戴着光彩熠熠钻表。
这广告,白宏礼之前从未见过。
应当是新拍。
他无意识多扫两眼,目光定格在陈采采厚厚刘海处,隐约觉着有点违和。甚至连她容光也远不如当日初见,如今看来,倒像是形同槁木老人,外头勉强披层光鲜亮丽皮,从每个毛孔里透出死气沉沉。
大胖鲤鱼勉强挤出个笑,摇头。
“不麻烦,不麻烦。”
桓俞:“要不要看电影?”
大胖鲤鱼头摇更快。
“不牢破费,不牢破费。”
说变性就变性?
这得有多奇葩?
桓俞温和斯文地笑,“要是想来,欢迎你来参加姑姑再婚礼。对,下周她就会变成叔叔。”
大胖鲤鱼眼睛里满是惊恐。
“你姑姑?你叔叔?她离婚?”
头,脸却红。白生生脚丫呼吸踩半天,细声细气。
“你你带着。”
“好。”
他把小红鱼顶在背上,咕嘟嘟沉下水去。他吐出个泡泡,桓俞也吐出个泡泡,泡泡里映出两双圆圆眼,鱼尾巴亲密地碰着。
也是因为这样,父母才起娃娃亲念头。
白宏礼眨眨眼,再看。
个恍惚,陈采采肩头竟像是坐着个半明半暗影子,是个女童模样,搂着她脖子,嘻嘻直笑。
白宏礼悚然惊,隐约觉出不对。
他与司景发短信,“恩人,这些天,你看见过陈采采吗?”
这条短信,司景却
他飞快地招来辆出租车,确定下自己脸被口罩遮严严实实,随即钻进车里,溜。
路上都在忍不住理桓俞家家谱。
在雌性成长到定程度后才会变为雄性,那按这个逻辑,桓俞他爸,其实在之前,算是他妈?
那到底是喊爸,还是喊妈?
大胖鲤鱼打个哆嗦,感觉自己头都变成剁椒鱼头。
“不,”桓俞,“她马上要变为雄性,她丈夫之前小妾们要成为她妻子。”
“”
白宏礼思索好会儿才把这关系搞清楚,觉得自己在这里秒都待不下去。
只想赶紧回到他正常家!
餐馆门前,桓俞替他拿着外头穿大衣,绅士询问:“送你?”
可如今
白宏礼实在是没法把眼前这个人,和当初红裙子羊角辫小姑娘联系起来啊!
这差距忒大。
好在桓俞谈吐清楚有致,虽然和想象中不太相似,可到底也算是皆大欢喜。
饭快吃完时,白宏礼还是禁不住问:“你们种族都这样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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