阚泽手机骤然亮亮,他避开剧组众人,侧过身子查看,瞧见来自“乖宝”微信,不禁失笑。
“——就来。”
汪源本就是个认真性子,这会儿听阚泽说意见,越听越觉得在理。干脆把手拍,说:“这幕先拍到这儿,咱们晚上再继续,啊。编剧?编剧呢?把编剧喊过来,咱们再把人物小传梳理梳理”
工作暂时告段落,场地里闹哄哄,各路人干各路事。阚泽见无人注意,长腿迈,直直地冲着有他家乖宝卫生间来。
隔间门被敲三下,里头司大佬没好气,“谁?”
再这继续,待会儿他能用尖耳朵把假发整个儿顶起来。司景咬着牙,正准备说卡,却见对面男人率先比个暂停手势,道:“汪导,这处台词要不要改改?好像有些不顺。”
“改?改哪里?”
汪源拎着剧本走近,聚精会神和阚泽讨论下面句台词究竟该如何修改。司景趁机掀开被子,把外头宽而大罩衫往身上披,“去洗手间。”
没几个人注意,司大佬路小跑进洗手间里,打开隔间门。他本想就这直接坐在马桶盖上,可看那盖子还是坐不下去,又抽几张纸仔仔细细擦遍,擦得纤尘不染,这才屈尊降贵坐,低着头试图给自己灌满水气球排排水
见鬼。
骤然被触碰时,司景惊,下意识用些力气夹住对面男人腿;可紧接着他便意识到,阚泽根本没有动,甚至连腿起伏也无。那触碰着他,并不是男人。
那是——
小腿被卷起来,司景咬着牙。
草。
失算。
阚泽斯文道:“是。”
里面没动静。阚泽也不催他,像是在
早知道是他被逗得原型都绷不住,他才不玩!
狐狸出这都是什鬼主意
毛尾巴到底还是呲溜冒出头,司景把中衣带子也解开,大尾巴自由地从宽松衣襟里探出来,左摆右摆。司景吭吭哧哧放气,放半天气也没放出点半点,只好又咬着牙拿起手机。
“你不来?”
发给联系人“千年老变态”。
忘他还有那多条根。
阚泽垂着眼,句句念着台词,情绪恰到好处。被子底下无数枝叶悄无声息地蔓延着,像是夜之内迎来春天似疯长起来,不紧不慢打着圈,捆住司景腰和腿。粉紫花苞蹭着,微微绽开点花瓣,娇羞地把自己塞在司景腿窝处
草草草草草!
那味道,司景闭着眼都不会认错。
这株老变-态草绝对是要开花,气息顺着被子缝隙飘出来,淡淡,稍稍带些草木清香甜腻。司景呼吸微微乱,倒先有些控制不住,头顶耳朵尖尖下下试图冒头,被贴严实假发片给重新压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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